���e�?顧鎏陵沒有多問一句,直接抬手下令。
底下人立馬蜂擁過來十幾個,有拿鐵鍬的,沒有鐵鍬的則是拿著手裏的長劍跟著幫忙。
安遠郡王急忙道:“可是這底下有什麼古怪?”
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底想殺人的心有多濃烈。
容心羽瞪了安遠郡王一眼,輕哼道:“你醜,不告訴你!”
安遠郡王噎的要死!
剛才那一瞬,他都以為容心羽是裝的。
但這話是正常人能說得出來的嗎?
容心羽走到顧鎏陵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
顧鎏陵身子一緊,神色鎮定的回抱住容心羽,溫聲道:“怎麼了?”
容心羽指著頂上的槐樹道:“你帶我飛高高,越高越好!”
容溯一聽這就急了:“我的乖,這可使不得!”
就怕容心羽現在不正常,萬一像剛才一樣,突然從顧鎏陵懷裏竄出來,接不住怎麼辦?
“爹不答應。”顧鎏陵無奈的說。
頓時,容心羽嘴一癟,委屈巴巴的看向容溯。
容溯:“飛飛飛,帶她飛上去!”
“嘻嘻嘻,爹答應了!”容心羽搖著顧鎏陵的手說。
容溯狠狠瞪了顧鎏陵一眼,站到了大樹底下。
“抱緊了。”顧鎏陵提醒一聲,容心羽趕緊抱住他脖子。
顧鎏陵將人打橫抱起,一個提氣,縱身上了槐樹最近的枝丫。
“哈哈哈,再高一些!”容心羽喊道。
顧鎏陵彎唇一笑,足踏樹幹,幾次飛縱,就上了槐樹頂。
居高的視野,頓時將整個安遠郡王府盡收眼底,包括周圍幾戶。
“當心著點啊!”容溯在底下緊張的喊。
容心羽歡喜的朝他擺手,人卻貼著顧鎏陵道:“隔壁院子沒有人住。”
“調查過了,那宅子在一個商戶的名下。
商戶一家在外地,隻留了兩個家丁看房子。”顧鎏陵說。
容心羽臉上含笑,嘴唇微動:“從外部結構來看,安遠郡王府這邊沒有問題,等會好好查一查隔壁吧。”
“我已經叫了機關師過來,就在裏頭。”顧鎏陵說。
是的,從那日顧鎏陵回家,夫妻二人對視的第一眼,就串通好了。
本來,容心羽並沒有將安遠郡王府的事情放在前頭。
想著讓二房與他們互相消耗一下,他們這邊先處理三皇子與太子的事情。
到時候再收拾安遠郡王府這小蝦。
但是,妍樂縣主沉不住氣,居然當眾對容心羽施用蠱蟲。
蠱蟲這種陰毒的東西在大夏是明律禁止的,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容心羽就結合安遠郡王府與南疆那邊的關係,料想郡王府裏怕不止一隻這東西。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而言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既然顯眼包送上門,她不如將計就計。
但直接說,安遠郡王府養蠱蟲?
講道理與律法——
除了那個死掉的婢女媚寧,還有自己手裏這隻不能說話的幼蟲,證據不足以大動幹戈搜府。
安遠郡王怎麼也是皇室宗親,一次搜不出來的話,可能還會引來別的麻煩。
想再搜,可就難了。
這方法顯然不行!
而她如今這種情況——她都病成這樣了啊!
講道理,為什麼不找別人,就找你安遠郡王府?
以這個時代的觀點,一個高門命婦,堂堂郡主,好端端的會裝瘋賣傻不顧體統憑白冤枉你?
她容心羽以前都是直來直去的!
如今順利進府,本來以為還得多來幾次才有收獲。
“沒有想到,一次就有這麼大的收獲。”容心羽看著樹下說。
那邊宗人府的兵丁已經在大喊:“挖到了,土下麵有東西!”
“是酒壇子!”
容心羽也沒有急著要下去,而是道:“蠱蟲這種東西喜歡極陰的環境,得仔細將這院子再翻一翻。
隔壁這種地勢的,也不要放過。”
又說:“咱們下去吧!”
顧鎏陵卻是抱著她沒動,湊到她耳邊道:“再叫一聲哥哥,就帶你下去。”
容心羽一愣,轉眸對上顧鎏陵燦亮的眸子。
這男人,玩上癮了嗎!
容心羽彎唇一笑,貼著他俊顏故意放柔聲音,叫了一聲:“哥哥,我要下去。”
跟著,身子下墜。
二人落地的時候,容心羽滿臉笑容:“真好玩!”
樹下的土坑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這都是什麼?”樹下有人問。
“裏麵是酒嗎?”
端親王看向安遠郡王:“王弟如何解釋?”
安遠郡王一臉驚訝,看著土裏被挖出來的四個壇子,眼神閃爍:“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難不成,是下人瞞著偷偷埋在這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