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兵丁立即四散開來,繼續搜查郡王府。
老安王更是氣的眼前發黑,畢竟他自認為是皇室宗族裏的老人了。
平時皇室宗親之間發生什麼矛盾,都是他出麵處理調和。
就連夏帝平時都得尊稱他一聲皇叔!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你們,你們糊塗啊!”老安王指著端親王喊道。
“是你個蠢東西老眼昏花吧!”容溯說著推開旁邊的小兵,“看看你的好侄子在府裏養的什麼毒物!”
容溯話落,一群兵丁散開,露出了後麵的坑洞。
老安王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安遠郡王。
安遠郡王愁容滿麵的道:“王叔,侄子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您也知道,侄子的封地在安南,這才回京不到兩個月。”
老安王驚詫:“真有毒物在府裏被找著了?”
說著在幾個小輩的攙扶下到了土坑邊上。
一眼看見燒的零碎的毒物,雖然已經不全,但不難看出詭異。
醫正還在一邊說,旁邊三個壇子裏也都是這種毒蟲。
“……”老安王聽醫正說完,就像被掐住脖子般,臉色漲紅。
“侄子是被冤枉的!”安遠郡王還在喊。
老安王卻是推開他拽著自己的手:“你回府之後,就沒有檢查過嗎?”
眼前這情況,就是他把心眼偏進咯吱窩,也沒有辦法說出跟安遠郡王府沒有關係的話。
別的人家也就算了,生於皇室,當比普通人更警醒萬分。
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
“爹,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正在這時,有女子驚喜的喊。
容溯連忙回頭,而後指著槐樹後麵喊:“我閨女——你們又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有壇子,還有一些兵器呢。
這裏還有個密道,好像通著安遠郡王府,還挺深的!”容心羽在那邊喊。
而老安王身子一顫,驚的離了安遠郡王老遠。
其他原來分成三隊的宗親,更是退後幾步,震驚的看向安遠郡王。
安遠郡王則是麵如死灰,暗道一聲:完了!
與此同時,妍樂縣主的閨房內,妍樂縣主突然捂住肚子露出痛苦之色。
“啊——”緊接著,忍不住綺淒厲慘叫。
安遠郡王妃大驚失色:“妍樂,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我的心……啊……”妍樂縣主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跌倒在地上蜷縮成團。
她無法說出那種五髒俱焚,撕心裂肺的痛楚。
妍樂縣主掙紮著,掐破安遠郡王妃的手:“是反噬……”
……
不過一夜之間,安遠郡王府私藏兵器,豢養毒物的罪名傳遍盛京。
以謀逆之罪抄家下獄,不過是半日的功夫。
夏帝震怒,命宗人府和大理寺一同徹查。
安遠郡王既無兵權,那些兵器到底是給誰準備的?
他到底還有多少同黨?
今日上門說和的皇室宗親無一例外,都接受了一次盤查。
一時間,盛京城內人心惶惶。
很多人擔心,是不是要內戰了?
太子府內,太子才暈過一次。
悠悠轉醒的時候,床前跪了一地的人。
“誰能告訴孤,那邊是怎麼暴露的?”鳳錦辰閉著眼睛問。
現在睜開眼睛就覺得眼前發黑,天昏地暗。
底下人靜默不語。
好一會兒,一個幕僚道:“是妍樂縣主此前對承雲郡主下蠱毒,才把承雲郡主給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