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鎏陵遞了一封信給他,北西澤艱難接過,顫抖著手拆開閱讀。
這信是顧珩禦帶著望初去江州的時候,自潛藏在那邊的安國公府世子,也就是宋青闕的“亡夫”,慕長亭那裏拿到的。
信的內容是,烏州此前的匪患便是鳳錦源的手筆,他早就與南業勾結。
這次更早謀算,在宴會上幫南業其他皇子除掉北西澤嫁禍鳳錦榮,阻止聯姻!
北西澤看完信,神色怔怔:“原來他們早已合作!”
……
鳳錦源陰沉著臉:“本來打算讓六皇弟背鍋,他狗急跳牆,必會出來指認大皇兄,自爆與大皇嫂的奸情。
未必能定大皇嫂的罪,但她名聲必定受累……
如今計劃全亂了!”
林淮意弓著身子,站在假山外頭,頭都不敢抬。
鳳錦源看著他:“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本殿下說的?
為何一人指認六皇弟,北西澤的手裏卻有林淮釋的玉佩?
而今人居然還有救?
你知道,他一旦醒了,你會如何嗎?”
林淮意是真的驚慌:“微臣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確實一刀命中北西澤要害,確定人沒氣了才抬走。
後麵的事情是小栓子處理的,不是微臣啊!
微臣承認有些不平大哥享受了本該屬於微臣的一切,但那是以前。
如今他被趕出林家,父親還要為我說青嬛公主的媒,微臣哪兒不比他好?
實在沒有理由陷害他,壞了殿下的大事啊!”
林淮意見鳳錦源緊緊盯著自己,早
已汗流浹背。
也是真急了:“王爺,您要救救微臣啊,一旦北西澤醒來必定會指認微臣。
就算微臣什麼都不說,或者說是個人恩怨,怕是也難洗清王爺的嫌疑啊!”
鳳錦源眸子一眯,鋒利的眉眼盡是殺意。
林淮意嚇得就要跪下,卻被鳳錦源扶住:“慌什麼?
事情還沒到那個時候,你便自亂陣腳,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林淮意垂著頭,勉強應了聲是。
鳳錦源思忖片刻道:“隻要小栓子咬死六皇弟,六皇弟那人蠢笨易挑撥。
屆時狗急跳牆必定扯出大皇嫂,咬住大皇兄。
大皇兄隻要牽扯其中,就算北西澤指認你,也會遭受質疑。”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趕緊說:“你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不要再節外生枝。
釋弟的賬,我回頭再與你算!”
林淮意還想辯解,鳳錦源已經急匆匆進了假山。
他也不敢多留,趕緊裝作若無其事上了走廊。
……
鳳徽玉眉頭擰緊,審視著對麵的林淮釋。
“有人說,你離了大殿。但你說你未曾踏入禦花園,可有人證?”鳳徽玉問道。
林淮釋神色坦蕩:“當時本官在大殿內被內侍弄濕了衣裳,一同被波及的還有雲大公子。
於是,我二人一道去的偏殿更換衣裳。”
鳳徽玉:“去叫雲斐!”
很快,雲斐被叫了過來,並且還帶了袁宴清一起。
袁宴清證明,當時二人確實在偏殿換衣裳,他不過在外麵等候半刻
鍾,就出去了。
那個時候,正好一隊巡邏的人經過,林淮釋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那這塊玉佩,你怎麼說?”鳳徽玉又拿出北西澤當時手裏握著的玉佩。
林淮釋看到玉佩微微一愣,繼而從袖子裏拿出一支錦囊。
又從錦囊裏掏出幾塊碎片,攤開在手心:“倒是和我這個很相似。”
鳳徽玉也是一愣,上前仔細一看。
雖然林淮釋手裏的已經摔碎成好幾塊,但不難看出相似之處。
林淮釋問:“要拚湊一番嗎?”
鳳徽玉抬眸看了他眼,並沒有就此揭過,真就謹慎的讓人去拚。
很快,結果出來,肉眼可見,一模一樣。
林淮釋沒有作案時間,自己的玉佩沒有離身,凶案現場卻出現了一模一樣的。
種種證據指向:林淮釋是被刻意栽贓冤枉的!
鳳徽玉卻是盯著林淮釋,心情十分複雜。
忍不住就道:“也許你本來就有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