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戰忱淮坐在書桌後麵,麵色冷峻地看著方木帶進來的好仆從。
“你叫什麼名字?”戰忱淮冷冷地問道。
“劉,劉達。”劉達手足無措地站在書房中央,磕磕絆絆地說道。
“剛剛在跟誰講電話?”戰忱淮繼續追問。
“沒,沒誰。”劉達抬起頭快速地看了戰忱淮一眼,又低下頭。
戰忱淮眯了眯眼睛,朝身旁的方木看了一眼。
方木心領神會,拿起手中的資料,大聲朗讀出來:“劉達,戰家老仆。家有一妻一子,由於其生性嗜賭,弄得妻子兒子都離他而去,僅剩下孤寡一人……”
“撲通”一聲,劉達臉色發白地跪在地上,身子因為驚恐而止不住地顫抖著。
“劉達,聽說你因為賭博欠了不少高利貸?”戰忱淮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劉達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他顫抖地說道:“大,少,少爺,求您行行好,別告訴老爺,我……我以後改……”
戰忱淮嗤笑一聲,臉上是明顯的不相信。
賭徒說自己以後戒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劉達,我再問一遍,你剛才給誰打電話?”戰忱淮繼續問道。
“是,是落燈神醫。”
“什麼?!”
劉達的話讓戰忱淮激動地站了起來,他陰寒著臉走到劉達麵前。
“你再說一遍!”戰忱淮漸漸沉下去的聲音裏蘊含著怒火。
“是,是……”劉達渾身顫抖著,卻還是梗著脖子,強硬地說道:“就是落燈神醫,是她讓我下毒陷害老夫人的。”
“她為什麼要你這麼做?”戰忱淮眯了眯眼眸,垂下身側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拳頭。
“因,因為,她討厭戰家,所以討厭戰家的所有人!”劉達大聲說完,又低下頭去。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自己說的是真話?”
“是,是的。”
戰忱淮沒再說話,微眯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木,將人帶下去。”
“是。”
須臾,方木走了回來,眼見戰忱淮還坐在書桌後沉思,於是上前低聲詢問:“戰總相信他說的話?”
“怎麼可能。”戰忱淮嗤笑一聲,“賭徒的話是不可信的。”
略一沉吟了一會兒,戰忱淮轉身對方木說道:“你找人看著他,別讓人跑了。”
“是。”
……
善園。
晚上,小落寶看著一桌子的飯菜,歪著小腦袋對薑幼宜說道:“媽咪,你少準備了一副碗筷。”
薑幼宜一愣,目光掃向桌麵,“沒少啊。”
“我知道。”“澄寶”笑嘻嘻地舉起手,“少了忱淮爹地的碗筷。”
“媽咪,這樣不行哦。我們住在忱淮爹地的家裏,你也應該為忱淮爹地準備晚飯啊。”小落寶小大人似的教訓起薑幼宜來。
薑幼宜被噎了一下,她有些尷尬地開口,“他自己會在外麵吃。”
“不不不,爹地一定會回家吃。”“霖寶”繼續拆台道。
薑幼宜,“……”
就在薑幼宜還想再反駁的時候,門口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定是忱淮爹地回來了。”小落寶跳下椅子,推著薑幼宜去廚房,“快,再煮點菜給忱淮爹地吃,我們畢竟在別人家裏,不可失禮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