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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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長樂,你再給朕說一遍?你要嫁誰?”

“再說一百遍也是藺牧白!”

奚琲湛揉揉頭,看看玉息盛錦問道:“盛錦啊,朕是不是有點耳聾?”

“沒有,她說是藺牧白,那個小時候跟她打架,做了她十四年跟班的那個家生奴才!”玉息盛錦說給奚琲湛聽。

奚琲湛怒拍龍案:“你是個王爺,怎麼能失了身份嫁個奴才!”

大概是在朝廷混久了,見奚琲湛發怒的次數多了,奚長樂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神色,還提醒她那記性已不太好的父皇道:“說起來,天底下除了父皇您和太子殿下哪個不是我的奴才?差別不過是大奴才還是小奴才罷了。再說,藺牧白除了家世哪點比世家公子差?”

說得再好聽,在奚琲湛心裏藺牧白都沒比宮裏刷馬桶的小太監地位強多少,奚長樂是他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嫁給藺牧白讓他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憤怒感。

眼見父女倆僵持不下,玉息盛錦開了口勸奚琲湛:“如今難得還有個見著奚長樂不軟膝蓋不把她當回事的年輕人,你還挑什麼,再挑長樂年紀更大,到時候恐怕連個要飯的也找不著了。再說,奴才有什麼,古往今來奴才成大事的也不少,能把她嫁了,還拘這些小結做什麼?”

奚長樂適當的補了一句:“真不好,我到時候廢了他再娶個不就完了……”

這件事以二比一順利收場,隻是奚琲湛心口如同壓了一坨糞,怎麼都不順眼,於是命禮部把奚長樂的大婚操辦的甚至比奚麟的排場都大,他老人家端坐長樂府銀鑾殿捋著及胸的胡須,沉著臉,心裏盤算著,藺牧白雖是個奴才雖是攀上了天底下最大的高枝,但他終歸是個男人,是男人對倒插門肯定有些不樂意,如果他在臉上表現出一絲一毫,哼……

算了一輩子的奚琲湛失策了,被迎親而來的藺牧白一騎白馬一身大紅喜服悠悠然就進了長樂府,沒一絲不樂意,喜氣洋洋的,小夫妻倆敬茶,奚琲湛本想“指點”幾句,被玉息盛錦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回宮的時候玉息盛錦告訴他,木已成舟,藺牧白當定了你的女婿,在成親禮上你讓他沒臉,是想小夫妻倆心生齟齬麼?奚琲湛雖不服氣,撚著胡須也沒做聲。

大女人們都嫁了,鳳棲和凰桐還小,有鑒於前四個女兒找的奇葩駙馬,奚琲湛為了不讓幼女再找歪,自長樂出嫁後便開始給凰桐物色駙馬人選,準備辦及笄禮那天便宣布為她賜婚,免得大了有主意不好改!

還好,奚凰桐順利的嫁給了他選的永寧侯,一個年輕有為樣貌英俊才學兼備的小侯爺,沒想到,樂極生悲,奚琲湛那些日子正犯風疾,多飲了幾杯便在大正宮大宴上暈了過去,雖太醫全力搶救重新睜開了眼睛,但身子有些不爽利,手臂也有些不大聽使喚,這樣一來,便無它法,太子奚麟順理成章監國!

奚麟監國過去半年,國事倒也井井有條,朝廷上一片讚揚之聲。

這天,寧琥珀來崇徽宮探望還在養病的奚琲湛,進得宮門,透過珠簾隻見奚琲湛搭著玉息盛錦的肩正練習走路,隻聽奚琲湛笑著對玉息盛錦說:“盛錦,我們這就是相濡以沫吧。”

玉息盛錦回他:“是蘇太傅當年沒教還是你沒聽到耳朵裏啊?這叫哪門子的相濡以沫,這就是夫人扶老爺遛遛彎。你想和我相濡以沫,先把國亡了再說。”

奚琲湛還嬉皮笑臉:“當年一見蘇太傅朕這心裏就千回百轉,不愛聽他老腐陳舊之談,但不討好他他又不能把二小姐嫁我,每每上課朕都在厭棄他和討好他之間抓心撓肺。”

寧琥珀不自覺咬緊嘴唇,什麼年紀了還這樣說話,真是……無恥。轉而又難過,什麼年紀了,此情此景還是會心疼,捏著帕子又佇立片刻,寧琥珀轉身走了。

風調雨順了半年多,朝上出了件大事,引起了軒然大波!江南一位絲綢商人一狀把京城首富——也就是奚無憂的丈夫以謀財害命之罪告到巡察禦史麵前,這等關乎皇室顏麵的事縱使巡察禦史也不敢妄作主張,連人帶奏折一並帶到監國太子麵前。奚麟本是要呈到禦前定奪,大臣們紛紛阻撓:皇上龍體還未康複,若此時去令陛下大動肝火是殿下的不孝、臣子的不忠啊,況且僅憑這商人一麵之詞怎能就定駙馬的罪,定是誣告,查清就是。太子詢問長樂的意思,長樂仿如神遊回來了似的:“父皇既放心令您監國,此等小事自不必去擾了父皇心情。”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問題,那商人所提供的證據居然全部屬實,也就是說,無憂的這位駙馬當年真是用了陰謀詭計謀得了這司姓商人父親的財產然後在老人的酒裏下毒,老人一命嗚呼,這駙馬便更名換姓到這古時都城做起了生意,因他心思活泛很快變成了京城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