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容,今年二十一歲了吧?親事可定了?”曹皇後握著錢嬌容的手,對錢老夫人說道。
錢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這孩子太軸了,又得了這等憂思的病來,廬陵的郎中治不好她,徽州的郎中也束手無策!”
本來錢老夫人是不願意來京城的,因為她不想和皇家扯上關係啊,但看著孫女這麼一直厭食下去,她也於心難忍啊!
所以這才豁出去這張老臉,帶著孫女跑到京城來再求一次皇後了,這是因為皇宮擁有著全國最好的藥物,醫官啊!
“老夫人放心,嬌容的病,本宮一定會為她延請名醫治療的,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就安心在宮裏住下吧。”曹皇後很有禮貌的說道。
錢老夫人感動不已,“多謝皇後娘娘。”
“當年本宮母親在逃難路上生本宮時難產,是老夫人您救了我們母女兩條命啊,如今本宮覺得如何報答您,那都是不夠的!”
“娘娘,都是陳年往事了,何足掛齒啊!”錢老夫人惶恐的說著。
“那我們就不談當年,隻看眼下,來人,帶錢老婦人和錢小娘子下去歇息,再命小廚房做些京中好菜好好招待著錢老婦人。”皇後吩咐著身邊的侍女。
侍女領命而去。
鄭言殊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最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老是容易犯困,惡心,還容易嗜睡。
“蘇郎……蘇郎…”鄭言殊喊著。
蘇杭推開了門,高興的跑過來,“咋了這是?”
“你去哪兒了?不是說會在這裏守著我嗎?”鄭言殊看到蘇杭進來了,她才安心了。
“我是守著你來著,但我看你最近有些累的樣子,我就讓小二給你找個郎中瞧瞧,我看這麼久了,小二還沒回來,我心裏急,就蹲在門口等著呢。”蘇杭把鄭言殊攬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我就是,一醒來看不到你人,我心裏有些不踏實。”鄭言殊蹭了蹭蘇杭的胸口。
“蘇郎君,郎中來了…”小二在門外敲了敲門,蘇杭和鄭言殊連忙分開,蘇杭正了正衣冠,就去開門。
鄭言殊連忙把簾子放下來,躺在床上了,並且還把醜麵皮戴到臉上了。
“多謝小二哥了,郎中,快請進,看看我娘子是怎麼了?”蘇杭從袖子裏掏出了塊碎銀子給小兒,小二嘴上推辭著,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接下了。
郎中大約四五十歲,身子還較為肥胖,肩上挎著個木質醫箱,快步走到了鄭言殊的床邊。
“得罪了,有勞夫人伸出手臂來。”郎中打開了醫箱,從箱子裏掏出了個脈診,放在鄭言殊的床前。
須臾,從帳中伸出了一隻藕白細膩的手臂來,郎中凝望著這隻手臂,瞬間身子就燒了起來,乖乖,這女子的皮膚細膩得仿若冬天的細雪似的。
心裏一邊感歎著,一邊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給鄭言殊把脈。
蘇杭站在旁邊,麵色凝重的看著郎中,又擔憂的看著鄭言殊。
郎中把脈的很仔細,時間還有些久,忽然眉頭舒展開來,站起來衝蘇杭作揖。
“恭喜郎君,賀喜郎君,尊夫人這是有喜了呀!”
蘇杭瞬間被狂喜砸暈,言殊懷孕了!
“郎中,我娘子的月份大概有多久?”
“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這懷孕的女子本來就容易困乏,所以郎中一定要讓夫人保持好心情,睡眠充足,郎君請跟我來,我來給夫人抓些藥。”
蘇杭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連忙稱是,激動的送郎中出去。
而床上的鄭言殊此時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耳朵發燙,掩映在醜麵具下麵的那一張俏臉,此時也已爆紅一片了。
蘇杭跟郎中走上了大街,興高采烈的問著郎中關於孕婦孕期事宜。
不妨前方湧過來了一群守備軍,將蘇杭團團包圍住了。
守備軍的中間開了一條道,隻見身穿官服的羅員外和羅天寶背著手過來了。
“哈哈,蘇杭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麵了,可真是湊巧哦。”羅員外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們想幹什麼!”蘇杭看見他們一家人的嘴臉就覺得惡心不已。
“哈哈,想幹什麼!自然是抓臥底嘍!”羅天寶得意洋洋的說道。
羅員外從袖子裏亮出了一張逮捕令,“這是京城府尹下的逮捕令,蘇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羅天寶得意洋洋:“你和匈奴互通,我已經將證據交給王侍郎了,王侍郎看過又給太子過目,太子震怒了!所以京城府才會下逮捕令抓你啊!”
“瞎說什麼!什麼和匈奴互通,話可不要亂說!有什麼證據嗎!別是你空口白牙的憑空捏造吧,拿不出我互通匈奴的證據,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蘇杭冷哼一聲,馬得!他現在連匈奴的毛都沒看見!這老壁登,上下嘴唇子一碰,造謠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