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囑咐:“要最好的。”
她側頭囑咐二萬:“把你們家的桌子搬過來,拚在一起。”
刑燁堂家裏的桌子不小。
加上二萬家裏的,很大了。
二萬和文秀卻什麼都沒說,叫上司燁霖去搬了。
文棠抱著孩子跟上,“你們也感覺出來了吧。”
“恩。”文秀嘿嘿樂:“這姑娘很喜歡刑燁堂。”
二萬點頭:“看得出來。”
文棠捅捅沉默的司燁霖:“想什麼呢?”
司燁霖揉揉她腦袋,沒說。
廚房裏司意涵拉著刑南藝說悄悄話,“她很喜歡刑燁堂。”
刑南藝恩了一聲。
阮竹的緊張太明顯了。
額頭甚至漫出了汗,遞禮物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她選的禮物不貴重,刑燁堂拉進來的那些成箱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吃,也從來沒在他們家出現過。
卻代表了心意。
對刑燁堂赤裸裸的心意。
她在竭盡全力做到最好了。
希望他們可以喜歡她,同意她嫁給刑燁堂。
小心的讓刑南藝看著莫名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司意涵問:“你有沒有覺得,她進門的時間有點太早了。還有,禮物的事。”
刑燁堂不對勁是中午開始了。
說了要結婚不過十幾分鍾。
阮竹就來了。
像是就在門口等著。
她送的禮物真的不貴重,卻件件都是按著他們的喜好選的。
這不是半天,甚至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買的。
尤其是刑南藝的茶杯,下麵還刻了姓氏以及祝福語。
最少得有半個月了。
加上刑燁堂在昨天還沒心沒肺的。
並且在幾個月前,不假思索的說不喜歡阮竹。
這件事就這麼漏出了蹊蹺。
刑南藝側目看她:“是啊,有蹊蹺,你怎麼想?”
司意涵說:“有就有唄。”
人的眼睛能看出很多東西。
善意和惡意,一覽無餘。
阮竹的也是。
她的肢體語言和眼睛,很明白的說明了她的心意。
司意涵想。
有蹊蹺就有蹊蹺唄。
處心積慮的想和自己兒子在一起。
自己兒子也張嘴同意了,就這樣吧。
總比一直耗在那個叫什麼梅蘭德的身上強。
刑燁堂整天待在他們身邊,又不是個會遮掩情緒的人。
司意涵和刑南藝其實比司燁霖還有文棠要更早知道梅蘭德的事。
但孩子不講。
他們自然也沒辦法講。
眼看著刑燁堂都二十八了。
他們覺得這樣也挺好。
最起碼阮竹對刑燁堂是真的喜歡。
而阮竹對刑家長輩在想什麼一概不知,反反複複的想出去幫忙做飯。
刑燁堂幾次差點沒拉住,火了,“聽不懂人話?”
阮竹頓足了。
刑燁堂拍拍身邊的床,“坐下。”
阮竹坐下。
屋裏瞬間靜了下來。
刑燁堂扒了扒頭發,“你……”
阮竹還想著外麵,無意識軟了腔調的恩了一聲。
刑燁堂不是個斷片的人。
但昨晚喝的太多了。
今兒絞盡腦汁也沒想起多少畫麵。
這瞬間卻想起來了。
昨晚阮竹跪在他身側,什麼樣子忘了。
隻記得雪白一片。
刑燁堂迷迷糊糊垂眸的時候,隱約看見她漆黑的發垂下。
隨後,刑燁堂感覺特別熱。
手朝下,握住她的後腦。
耳邊徘徊不斷的全是阮竹喘不上氣的恩嚀聲。
刑燁堂醒來後一直在想。
人就算是被下藥了,喝成那副樣子,也該沒什麼知覺,甚至爬不起來了才對。
屋裏的紙團和床單的血漬以及痕跡,怎麼會有。
這瞬間想起來了點。
刑燁堂的臉突兀的就紅了。
阮竹回眸,皺眉手抬起去碰他的額頭。
手唰的下被打掉。
阮竹怔愣住,嘴巴開合半響:“怎麼了?”
刑燁堂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