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緊皺著眉,還是人少啊,識字的人太少了,根本抽不出來那麼多人。

始皇帝聽了沒有多餘的神色,“那就叫女子出來,貴族家的女子從小不也被教著讀書寫字嗎?”

李斯一愣,沒有出言反對,其他朝代還有所推阻,但大秦說到底還沒有被千年的封建禮教荼毒的那麼深,加上也沒人能改變始皇帝的想法,沒看現在頭鐵的扶蘇公子都學會了一點懷柔嘛。

【王陽明發現學生裏麵出現兩種極端,第一種是喜歡靜,喜歡打坐,恨不得鑽進深山老林修仙,哦不,是領悟。

第二種呢,則是全然相反,喜歡熱鬧,就愛和人高談闊論,很容易就變成言無實物的人。

察覺到弟子走偏路了,他這個當老師的自然得拉回來啊,隻要不是倔驢非得撞死自己。】

【崽啊,我的心學不搞他們那些虛的,不在天上更不在地上,而是在人世間。

你們一個個不是想要去深山老林當野人,就是跟著隨波逐流侃侃而談,都是脫離了基本的世間啊。

崽啊,我的心學是要開拓智慧先指導自己更好的生活,再去幫助別人,你們一個個自己都還沒活明白,在那和別人嘀嘀咕咕不怕把人帶到溝裏去啊?

崽啊,我知道你們迷茫,我也不來虛的,你們先把‘在家孝敬爹娘,出外尊重他人’這兩件事做到,再去體悟深刻的吧。

崽啊,尊重這件事不要斤斤計較,計較這個該不該尊重,這個過程就產生了雜念,這就是心不純啊,我們不要把自己五尺的身軀看得比五嶽還要高。

你們不理解都是正常的,有些人到三十歲都沒有立誌,更更何況是去實現,你們先不要想,先腳踏實地的去做吧。

……】

不得不說,雖然天幕一口一個崽的聽得他們眉心直跳,但說話確實很能理解。

他們也覺得陽明先生很厲害,可就感覺很虛,就跟都知道要學孔聖人,但怎麼學呢?

天天四書五經讀的腦袋都發昏。

可‘在家孝敬爹娘,出外尊重他人’聽著簡單,但也確確實實的給他們指出來探索的路。

既然現在想不明白,那就順著這些先做吧。

在那光想了,和之前陽明先生看竹子也沒什麼區別。

王陽明:“……哼!”

還在龍場的王陽明聽見天幕如此說他的學說隻覺得新奇好笑,但他的弟子就完全不能想象了。

隻要腦袋裏把剛剛天幕那苦口婆心的‘崽啊’代入到他們師父身上,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趕緊搖搖頭把腦袋裏驚悚的畫麵甩掉,可別胡思亂想。

還如此苦口婆心,現在老師的武學可是比心學要成熟許多。

朱厚照聽著在那哈哈大笑,英國公無奈的看著他抓不住重點,又轉向天幕,別的不說,這王陽明教人確實很有一手,看來可以叫他兼任一下帝師。

想必聖人作為天子之師還是有資格的吧,那些老頑固應當也沒有那個臉麵說自己更加合適吧。

朱厚照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緊箍咒,還是他自己願意的。

畢竟王陽明不單單是嘴皮子厲害,手上的功夫也不虛,會知道該如何誘惑他學習的。

【王陽明就這麼一邊布道一邊當官還真挺不錯的,自然而然升官了。

當時的兵部尚書對他很欣賞,畢竟難得文人裏麵出了個懂兵法的,推薦他任都察院左僉都禦史,巡察南、贛、汀、漳等處地方。

這些地方咱們都不說別的,盜匪猖獗啊,換個真沒幾把刷子的,半路上就得給人送菜。

正德十一年九月十四接到任命,十一月十四就開始來催了:哎呦喂,你趕緊去幹活啊,別休息了。

王陽明無奈:再休息休息,都是按照章程的,沒有不守規矩。

然後十二月份又來了:不管你按沒按章程,都快點起身幹活兒去吧。

王陽明無法,也明白怕是盜匪確實猖獗的過分了,隻能動身赴任,像是被趕鴨子一樣。】

朱厚照聽著這話想到裏麵還有他的份,不太了解盜匪的情況,“英國公,原來咱們大明有這麼多不太平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