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啊,王安石還真得根據第三條好好查查手底下的人。】
一片寂靜,好家夥啊,不單單是炮轟王安石,這是衝著他們所有人來的啊。
王安石是反對改革派領袖,文彥博是當時反對派的大佬,禦史台那也是一群說死人不償命的,唐坰無差別攻擊啊。
【唐坰不知道是真的豁出去了還是腦袋可能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讀完六十多條的罪狀,直接拋下折子瀟灑的走出去了……
是的,就這麼走出去了,一群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值班的也是這麼多年沒見過這種人。
大殿內留下來的誰心情都不好,王安石更是不用說,破了官場的記錄,在官家麵前被罵個狗血淋頭還沒還嘴。
反對派也不好過,文彥博都被帶頭罵,唐坰顯然誰的人都不是。
宋神宗心裏搞不懂了,他是皇帝還是唐坰是皇帝,他在這被迫升座,聽著唐坰用他的名頭砸王安石,陪著時間聽了一大堆,中間好多次喝止唐坰停下來人家都不帶搭理。
最後喋喋不休說完還衝著他說了句‘陛下不聽臣言,不得久居此座’。
宋神宗腦瓜子嗡嗡響啊,當皇帝這麼幾年雖然不說順心,但也沒到不聽誰的話就連皇帝都當不成的地步啊。
唐坰的威力恐怖啊,朝堂上沒有他不炮轟的人,沒有他投靠的人。】
反對派覺得唐坰對他們還是嘴下留情了,誰能想到他對著官家都是那一副死樣呢。
其他朝則是不能理解,唐坰說半天沒說到點子上啊,換做是他們那,還走出去?
皇帝不當場把人砍了都是脾氣好。
王安石被說脾氣拗,居然還乖乖聽他在那訓斥?
換做是別人,早就一拳頭揮上去,叫你在那狗叫。
不過,朝代不一樣,沒有比較性。
【唐坰是罵爽了,但他是誰都得罪的徹徹底底,三方的怒火下來,決定唐坰的政治生涯。
然後唐坰就開始貶謫之路了,先丟出京城吧,到了湖州當別駕,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去廣州軍資看倉庫,到吉州酒稅當科員,最後直接返璞歸真成為平民。
倒不是說唐坰不能發火,不能炮轟大佬,但問題是他的憤怒來得莫名其妙,就因為王安石暫時不提拔他?
他的目標也是沒有,就是過過嘴癮把朝堂上的人罵一遍,是具體炮轟新法,還是針對王安石?是看到了大宋政治的弊端,還是指點新法的不足?
都不是,他的行為邏輯就是王安石冷淡他,所以他要發瘋創死所有人。
爽是爽了,但後麵的結局也看到了。】
沒想到如此質樸的理由啊。
人家王安石暫時不提拔你不是很正常的嘛,你爹都不能如此提拔你吧。
一個個開始回憶,是不是手底下也有這種稍微不順他的意就記恨的人,得早做準備,不然有樣學樣,他們臉都得丟盡。
【這些事都是發生在王韶熙河開邊以及章惇荊湖平亂期間,王安石的形象再一次在宋神宗心裏動搖,所以他才會選擇非王安石嫡係去取代。
不過好在兩個人中央扯皮的時候,章惇也不是什麼呆子就待在那不動,章惇不斷進軍,他和王韶一樣都明白,隻要他在短時間內打出漂亮的成績,就能牽製住上頭按照他們的方向走。
仗打贏了什麼都好說。
按照王安石的計劃,自然是河湟西夏遼國,但也得看人家遼國願不願意啊。
宋朝真正的危機從來都在東北,遼國偏偏又在那個時候蠢蠢欲動,巡境的士兵都過了宋遼的邊界。
而宋朝那時候有什麼應對呢?
什麼都沒有,河湟那邊開打牽製住西夏,根本支援不了北邊,而北邊的戰鬥力更不用說,宋朝已經用歲幣買平安買安逸了,百年無戰事,人怕是都生鏽了。】
這話一下子叫王安石沒法再淡定,說到底,遼國才是心腹大患,可按照天幕所言,沒幾年遼國就又會重啟戰事。
其他人也顧不得什麼反對不反對,可別叫靖康之恥提前到他們這裏,那真是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