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謂內閣的政治鬥爭對於才進翰林院的張居正來說過於遙遠,明代的翰林院很特殊,翰林院的新科進士對於政治不負責,隻需要在漫長的歲月裏修養。
大多數人在翰林院裏研究詩文,當然還是有人關注國家大事,翰林院好似和清貴掛鉤,又有點像閑人。
當時的內閣隻有夏言和嚴嵩倆人,爭鬥得水深火熱,在如此環境中,張居正本人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嶄露頭角,整個人都沉寂下來。
就像是一隻緩慢行走得蝸牛,慢慢得伸出觸角來感知官場和政治。】
張·蝸牛·居正:回望過去,很新奇得體驗。
【其實,咱們後來得首輔大人在年輕得時候有過輕輕的伸出觸角來感知,他上了唯一一篇奏章直接呈到世宗麵前,但得到的反饋叫他又默默把觸角縮了回來。
其實從這裏就能窺見咱們首輔大人的政治為人啦,非常圓滑,不是大家心目中的翩翩君子。
他的奏折指出來政治的弊端,但比起大名鼎鼎的楊繼盛和海瑞,咱們的首輔大人全身而退做回自己的小官,沒有得罪世宗,也沒有得罪嚴嵩。】
一群人聽著首輔大人,總覺得怪怪的,好好叫不行嘛,哪怕最後可以成為,但現在就好好叫別人現在的官職嘛。
被點名的兩位;顯得我們很呆欸。
【張居正默默的看著朝廷的腐朽,他本來和嚴嵩應當是有交情的,但庚戊之變裏麵,他看到了兵備廢弛,也看到了嚴嵩的誤國賣友。
一支觸角斷了,另一支觸角默默的長出來,咱們的首輔大人結識了亦師亦友的徐階,倆人的友誼一直維持到萬曆十年張居正身死。
咱們首輔大人雖然是蝸牛,但觸角一直都有好好的幹事啊。】
徐階聽到自己的名字,再聽見天幕對張居正的描述,隻恨現在人沒在他跟前,所以不能打趣一番。
【什麼人交的朋友就是什麼樣,徐階沒有強硬到鋼鐵,也沒有柔和成流水,他更是像是一根可伸縮的彈簧,遇到壓迫的時候能夠退讓,但也可以自我恢複。
外來力量實行壓迫時,在抵抗的時候絕不會采取決裂的方式,但也不會叫人摁到底部,畢竟彈簧若是用力過猛不給自己留餘地直接壞了。
他的政治風格進一步影響到張居正。】
之前被天幕批評的不少君子已經忍不住了,這確實聽著不像是有什麼文人風骨的樣子,可偏偏之前天幕對他們那叫一個疾風暴雨,現在對張居正這一類的人居然還溫和讚賞。
他們怎麼可能不來氣?
可找誰說理呢?
天幕?人家壓根說了也是白說。
張居正?怕是等人家來掘墳比較容易一點。
【這個時間段正是嚴嵩最得皇帝寵,徐階的弟子因為得罪嚴嵩被貶,他同樣一言不發,哪怕是咱們已經看透嚴嵩為人的張居正,也隻能隨大流為這個時期的嚴嵩賦三首瑞詩。
聽著是不是恨軟骨頭,居然沒有站出來和嚴嵩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