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首輔大人現在是名正言順了,不過,本來應該稱他為宰輔大人。
宰相作為百官之首,從秦朝開始便設立其它職位來對它進行製衡,到了大明朝,朱元璋他是個能幹人啊,權欲又比較重,順帶複習複習前麵朝廷的教訓,幹脆就把宰相給廢除了。
但又隨著時間衍生出來內閣首輔這麼個職位,和宰相差不多了。
張居正可不是那些平庸的宰相,他是明朝非常時期的宰輔。
為什麼說非常呢?
第一自然是幼主登基,政策基本靠他來製定,當然,這一點他肯定是樂在其中,沒有任何的怨言。
第二嘛,那會兒的明朝已經是下坡路,或者說走了有一段時間,內憂外患,不要因為張居正做得好就忽略了明朝的危險,說它有覆亡的危險並不是誇大其詞。】
又想起來他的好兒子給他弄出來的內閣權力,朱元璋看了眼門口,催促人怎麼還沒來。
路上磨磨蹭蹭的朱棣:要不是跑不出去,早就撒腿往外跑了。
【張居正被譽為最有權力的讀書人,他身上的頭銜身份可真不少。
第一,他是皇帝的老師。
明朝皇帝的教育課程有兩種,一種是每月逢二舉行的經筵,排場很大,勳臣、六部尚書、大學士都得到齊,然後專門的人給皇帝講解經史。
人家心理素質和學識水平都得高啊,不然被這麼一群人聽到你給皇帝胡說八道,講的太差,影響名聲和仕途啊。
張居正給神宗當老師,神宗和太後都很尊重,基本都是用張先生來稱呼他。
在神宗的教育方麵,張居正是下了功夫的,親自安排課表,精心挑選老師,還安排了《貞觀政要》等雜史,太祖、成祖的奏章批閱也被張居正拿來親自教神宗,要求他日常上朝,不要沒親政就不關心政事,被宦官包圍。
在萬曆六年以前,倆人的關係很融洽,神宗對張居正是真的信賴和尊崇。
說句不好聽的話,幼年登基,父親該履行的職責和陪伴都是張居正在代替。】
穆宗:我雖然不關心政事,但這話確實很不好聽啊。
趕緊吩咐人去把兒子抱來,當爹的位置還是得爭取爭取。
而其他人關注的點:萬曆六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君臣生出隔閡並不意外,但明明萬曆五年倆人都還融洽,為什麼一下子便出現了裂痕呢?
【第二則是政治管理者。
神宗年幼,加上他對張居正的信任,所以萬曆十年光景,張居正都是名副其實的掌舵者。
但這裏還是存在隱患,朝廷的人事罷免,最後呈到小皇帝手中的隻是最後的名單而已,張居正一方麵想要神宗快速成長為一個皇帝,另一方麵又獨裁慣了。
隨著神宗的年紀越來越大,不可避免的會留下隱患。】
也就隻有真正鹹魚不想管事的人才能搭配權臣,不然哪個皇帝有能力、年紀到了後,幹的第一件事不就是親政啊。
問題是大臣也不是淡漠名利的人啊,真要拋下一切權力做個富貴閑人,誰都沒這個心胸。
說放下就放下,更何況是一國的權力,站在那個位置,舍得下真就是聖人了。
【咱們官場向來都講究中庸,要會看上官的臉色行事,沒眼色的早就被打發遠遠的了,至於諫官,那就更不討喜了,哪怕很容易出噴子,哦不,是名人,但他確實不好當。
張居正可能是本身已經權力夠高,或許也是當時國庫窮的他實在是沒辦法。
神宗提議給兩位太後修繕的時候,他都沒勞動專門的諫官出手,自己先出來勸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