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左手倒右手。
至於士族和僑人同不同意,劉裕都帶著強烈的自我進行轟轟烈烈的土斷。】
【劉裕想做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一通下來真是遇神殺神,凡是有隱匿者,殺一儆百。
經過這麼一番操作,朝廷的收入大幅度增加,減少了不必要的開支,還真叫劉裕攢下來北伐的資本。
當然,在那個年代要說百姓幸福真就是完全胡說八道,隻能說減輕了百姓的怨氣,平衡了他們身上的負擔,至於士族,也隻能接受這種削減。
不過咱們也不能說劉裕大公無私,不過沒關係,咱們需要的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而不是一個無私的聖人。】
士族的臉色真是很不好,本來被那些泥腿子踩在頭上就很糟心,現在連他們的富貴生活都要打折扣,有些不缺這個錢,但顯然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隻不過,劉裕就是個武夫,手起刀落,現在又沒有人能製衡他,若是叫他們和劉裕硬剛,又有種拿瓷器去碰鐵罐的心悸感。
【我對義熙土斷的描述一直都是在晉朝名聲很大,但並沒有把它放在整個曆史朝代的改革裏麵。
劉裕當時的利益基本上和國家利益綁定在一塊,皇帝隻是個名號而已,加強國家權勢和鞏固他自身的權力是一個道理。
到這裏為止都沒有關係,因為我說過,沒有人要求政治家非得是聖人,有自己的心思沒什麼大不了。
但這次的義熙土斷還有個毒點,他推行的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實施。
像是劉裕手底下核心的北府軍武裝力量都出身於晉陵一帶,所以晉陵的徐、兗、青三州沒有在這次土斷範圍內。
這都不能說改革徹不徹底,至於劉裕的考量能說得通,隻是日後僑人問題惡化也被埋下了種子。
咱們寄奴啊,已經埋了很多雷啦,手段還是稚嫩了點啊。】
劉裕:“……”
鬱悶,但還不至於聽不進去,還沒到獨斷橫行的年紀,加上身邊還有人能勸得住,自知天幕說話是沒大沒小了點,但也是事實。
更何況,他家老祖宗在天幕嘴裏都是老流氓啥的,他被喊寄奴就寄奴吧。
【一個人在不同階段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除非多年境況一成不變。
當初劉裕還在京口賣草鞋的時候,想法也就那樣,妻子給自己生個兒子,在賭場多開幾場好牌。
等到他穿好鞋子,人生目標隨著權勢越來越高,劉裕的目標,不知道在哪個時間點,終於瞄準了皇帝的位置。
雖然在我們看來皇帝輪流做,但…確實就是皇帝輪流做。】
帝王們都黑了臉,顯然不喜歡聽這種大不敬的話。
【都說咱們二鳳部下開了個壞頭啊,但我想著,也輪不到他開這個壞頭吧,隻不過他名氣太大了而已。
瞧瞧咱們司馬家的上位和在位艱辛史,人家大楚雖然沒被承認,但也確實篡位了啊。
魏晉南北朝皇帝同樣被老祖宗們忽視了啊,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史書難讀,幹脆統一意見把他們排除在外,心照不宣啊。
果然,我就說我身上這點學習的‘機靈勁’不是從我媽那遺傳,原來是從你們那傳下來的啊。】
一群不是她的老祖宗們:“???”
好話沒他們一句,屎盆子倒是扣得爽快。
還以為你要說出一番什麼話來,別的時候沒見著想起我們,不想學習的時候倒是知道他們了。
再說啦,他們不說完魏晉不是因為不願意學習,不是,不要汙蔑他們。
本來讀十多年書還考不上就煩人,現在還說他們不願意讀書。
嗚嗚嗚…是真的不願意。
嗯?
哪裏來的破壞隊伍的壞分子?
環繞一圈,聽到身邊嗚咽聲,再瞧瞧一個個被自家老子狠狠收拾過的富家子弟,好吧,還是有的。
好似被說話的李世民:迷茫,感覺是好話又不是好話。
【說回到咱們寄奴,政敵都被清洗得差不多了,被忽視很久的司馬家,終於被劉裕瞄準了。
第一個是前麵不久才被他保舉的司馬休之,司馬休之當時在司馬皇室裏麵,無論是名望還是實力都當屬第一,按照劉裕的性格,自然是把硬骨頭先收拾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