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搞定了,張涵再來分析跑路的可行性。他再次感歎自己的無知。他竟然不知道,向哪裏跑更安全些兒,鬱悶中~
照說,荊州和蜀地應該不錯。但他隱約地記得,兩地也有戰亂和瘟疫,要命的是,他還不清楚準確時間。也就是說,他知道的,等於零,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沒辦法,他隻好把跑路的目標定為台灣,需要的話,還可以向南海,向澳大利亞發展,隻要不水土不服,倒黴的病死在那兒,估計當個土霸王,是不成問題的。
如果能自立,就爭取當皇帝;如果不能的話,就投降曹某人;如果投降很危險,那就跑路;或者把後兩條路顛倒過來,先跑路,跑不掉了,再投降……
對比依附來講,張涵更喜歡跑路。不僅僅是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他還沒那麼些王霸之氣。但想到司馬昭所開創的晉朝;想到五胡亂華,想到南北朝……他就寧願遠走他鄉,去拚一把,去賭一回。
依附也好,跑路也罷,都是備用方案,是對自立不成的一種補充。張涵來到這裏,自然希望能夠創造曆史,在他的心目中,一切都是為了自立做準備,但出於謹慎,他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退路。一旦自立不成的話,也可以保全身家性命。他還沒有不成功則成仁的決心,至少現在沒有。
眼下,他就如同在一張白紙上,構想著美麗的藍圖,對未來並沒有一個清楚明確的認知,一切都是遐想,都是紙上談兵。
換言之,張涵在未來的規劃中確立了兩個目標。最低目標把為“活下去”,然後才是將最高目標:建立一個新帝國。
反正,就目前來看,兩者是並行不悖的。
不管是想活下去,還是想爭雄天下,都是遠景規劃。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壯大自己。旁的就不說了,至少現在他的才能就遠遠不夠。文不能出謀劃策,也不會管理治理;武不能指揮作戰,也不能上陣殺敵,去依附別人都未必會得到重視,更不要說自立了。
“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張涵沒那麼偉大的理想,卻也決心為自己的將來而努力了。
坐而言,不如立而行。張涵迅速行動起來。
於是,他的生活也隨之而忙碌起來。
早上起來,張涵要鍛煉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做事情沒有個好身體可不行。不過,張涵的年紀還小,也做不了太多的運動。
起初,張涵每天先是做廣播體操,活動開全身的關節,盡量避免運動損傷。後來,他偶然發現,五禽戲更適合做這方麵的工作,便把早操改為五禽戲了。
五禽戲據說是華佗所創,眼下也不知道完成了沒有,張涵就先練上了。他練的這套五禽戲,出自於晉代陶弘景的《養性延命錄》,共分為虎、鹿、熊、猿、鳥五式。
虎式便是四肢著地,前撲後躍各三次,長引腰抬頭,向前爬七步,再向後退七步;鹿式即四肢著地,引頸回頭,向左三次,向右二次,然後伸腿,也是左三右二;依此類推,就不多說了。
每每做完,張涵都會大汗淋漓。
這才知道,五禽戲曆時近兩千年,卻遠不如太極拳普及的緣由。
五禽戲是劇烈運動,適應人群狹小。虎式向前一撲,整個人滿腔熱血一起湧上頭頂,有高血壓、心髒病的人,他就做不了。鹿式可以活動全身關節,肩、頸、腰、膝,都能活動到。但運動姿勢不雅,得四肢著地。猿式得懸空倒立,難度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