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看著他的眼睛,“那我算聰明人嗎?”
裴言川眼睛眨動的頻率快了些,聲音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原因,有些啞,“當然。”
吳憂皺眉,但也沒有出聲,隻是看著兩個人說著奇怪的話。
葉初深深地看了裴言川一眼,心裏推測著眼前兩個人的陣營和戰術。
空氣中再次傳來難聞的氣味,葉初眉頭緊鎖,在心裏念叨著:你最好下次換個好聞的味道。
意識模糊中,他好像聽到吳憂暴躁的怒吼:“老娘費心費力地留線索,就是為了聽你們兩個逼在我麵前打啞謎嗎?!!大半會過去了你倆說了個屁啊?!!”
這叫什麼……反差感嗎?這是葉初在昏迷前想的最後一句話。
睜開眼睛,回到熟悉的小木屋,葉初幾乎立刻發現,身邊的位置沒有人了。
6號沒有回來。
【昨晚被殺的玩家是6號玩家。係統隨機選擇,現從死者左側開始發言。】
聚光燈打在五號玩家謝菲身上,五號玩家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還是有點懵。
“我……”她吞了吞口水,眼神裏帶著恐慌,“我昨晚單獨行動的,沒看到任何人。”
謝菲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但聲音的顫抖還是透露出她的害怕,“我不太理解狼人為什麼會刀6號,6號發言那麼短,什麼信息也沒表露,為什麼會放著一二號兩個預言家中不刀一個,而是刀6號。”
“還有,8號也好奇怪。”
裴言川聽到自己的號碼牌後抬起頭來,和謝菲對上視線後露出一個微笑,謝菲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8號上次提了3號和6號,一輪半過去,3號和6號就都死了……”她止住話頭,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什麼意思。
全場的視線集中到裴言川身上,當事人卻隻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就這樣,過。”謝菲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裴言川。
輪到4號玩家發言,楊舒相比上一場,鎮定了不少,“我昨晚也是單獨行動,無法撇清自己嫌疑。五號說懷疑八號是狼,如果八號真是狼,他會上來把自己要刀誰提前說出來嗎?這不自己給自己挖坑嗎?我更傾向於是狼人想要髒八號。”
楊舒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現在場上有兩個預言家,我傾向於這局投出去一個預言家,兩個預言家在場上有些混亂,至於投哪一個,看後續兩位的發言,嗯,過。”
葉初默默點了點頭,按照普通狼人殺的玩法,接下來確實應該投出一個預言家。
葉初眯了眯眼,他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燈照在二號吳憂身上,“二號發言,昨晚查殺四號。”
葉初看到四號滿臉震驚,眼睛瞪得溜圓,皺起眉頭,像是在問吳憂為什麼。
葉初也是疑惑,他記得第一輪的發言四號是站二踩一的,為什麼會驗四?
吳憂連看都沒有看楊舒,繼續說道:“昨晚我前期單獨行動,後期遇到7號和8號。”
“為什麼驗四號?我昨晚看到過她鬼鬼祟祟地跟在6號身後,我不敢上前觀察,怕她是狼把我反殺。結果一驗,她果然是狼。”
葉初再次去觀察四號的表情,她已經由最開始的震驚變成憤怒,他看到她看向自己的方向,不對,是自己身邊,裴言川的方向。
葉初微不可察地扭動頭的角度,他用餘光看到裴言川點了點頭,然後楊舒瞪了瞪眼,轉過頭,雙手交叉在胸前,獨自生著悶氣。
什麼意思?
四號和八號又是什麼關係?
雙狼?四號為什麼會憤怒?是因為自己上一輪站2號,2號卻驗她的生氣?還是因為……狼踩狼?
“五號踩八號的邏輯在我這裏也說不過去,所以我對5也輕踩一下。並且……”吳憂看向蘇鳳子,“我希望一號一會告訴大家你是穿了預言家衣服,不然你在我這也標鐵狼打,過。”
到了蘇鳳子,他輕咳一聲,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看上去漫不經心。
“一號發言,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全場唯一真預言家,昨晚查殺四號。”
話音剛落,屋內立馬陷入詭異的安靜,4號隻是皺了皺眉,長大了嘴巴,看上去對這句話很是費解。
葉初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4號此時露出這個表情……是最為合理的,她但凡表現的有點不對勁,就可以直接當狼打,現在這個表情,反倒有些迷惑現場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