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在方蕁的預想中,他又探了好幾次確定沒有其他異樣才開口問,“怎麼好端端暈了?”

楚纖歌也想不通,這會兒還覺得腦袋悶悶的,像被人在腦後打了一棍子似的。

“不知道。以前吃了糕點會犯困,養心殿又暖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次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又想不出哪裏不對,“興許就如章太醫說的那般。”

方蕁靠過來,鼻尖在她肩膀上貓兒似的蹭,楚纖歌想起他當時掙脫羽林衛衝進來的樣子,心頭一軟,輕輕吻了下他頭發,“讓駙馬擔心了,我沒事。”

可他還蹭,肩膀不夠,還沿著胳膊裏裏外外聞。

楚纖歌忽然想起自己被皇帝抱過,蹙眉道,“是不是染了龍涎香?我不喜歡這味道,回去先沐浴···”

“不是。”方蕁停下動作,低著頭挑眸看上來,這個角度顯得他眼窩越發深邃,隱約有了幾分攻擊性。

“你衣服上還有種清甜的香味,很濃很濃。”

清甜?

楚纖歌被他一提醒,不確定道,“鵝梨香?我從前在宮裏住的時候不喜歡脂粉味,當時正值梨花開的季節,陛下讓司設監的人做了鵝梨香。”

“後來先帝去世,我出宮立府,偶然回去,陛下總讓人點這個···”

說到這,楚纖歌腦海有什麼東西閃過,瞬間讓她神思一凝,說不下去了。

方蕁垂眸歎息,“公主也想到了。”

“你意誌力非常人能比,極度疼痛下也比普通人蘇醒得快,就算乏了也不至於倒頭就睡。”

“鵝梨香裏有迷藥。”

“他迷暈我做什麼?”楚纖歌實在想不出皇帝迷暈自己能有什麼目的。

非要說的話,就因為自己不肯回宮陪他,所以他才用這種法子多留自己片刻?

可是心疼他孤獨是一碼事,這做法···也太不適合了。

方蕁看著她還犯迷糊的神色,心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思慮再三才道,“不管什麼目的,往後你離他遠些。”

楚纖歌思緒一僵,這話···文貴妃也跟她說過。

方蕁現在的樣子和文貴妃好像。

好像他們有什麼瞞著自己。

楚纖歌心裏有個黑影,明明隻隔著一層紗,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

“為什麼?”她凝視著方蕁,希望他說得更明白些。

方蕁好幾次想告訴她,可最終還是避開了她的目光,“迷藥用多了對身體不好,難道不該離他遠些嗎?”

“你不是這個意思。”楚纖歌不準他回避。

方蕁沒辦法,“你不覺得陛下對你很奇怪嗎?”

“哪裏奇怪?”楚纖歌覺得他有點不耐煩,下意識拉住他腕子。

“哪個弟弟會執著於讓自己的姐姐在他房間午睡?我在外頭求了那麼長時間,他都不允許我看你一眼,如果你剛才沒醒,他是不是還要在裏頭陪你一宿!”

方蕁沒控製好情緒,暗示變成了吃味。

他沒法不想,楚霽雲出來見他的時候散著發,鬆著衣襟,而她在裏頭昏迷,毫無知覺。

楚纖歌想反駁,甚至覺得自己該生氣,可張嘴又無話可說,“我···”

“公主覺得我想多了也好,想歪了也罷,他已經是成年人,又遲遲不立後不納妃,使手段讓你在養心殿留宿···我不多想才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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