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或許有些冒犯夫人,了我仍舊希望夫人可以回答我。”
不等蘇禾同意,文寅已經問出了聲。
“有不少人都說夫人之前好吃懶做,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一心隻想要錢,嫁給周將軍也隻不過是為了三兩銀子的聘禮,對他的孩子更是態度極差,在剛開始逃亡的時候,除了拖大家後腿什麼都做不到。可是突然有一天,夫人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什麼都會了,一路上堪稱是未卜先知,對於孩子們的態度更是天差地別。夫人,可否告訴我,您是因為什麼而改變的,又或者說……您當真還是原先的那位嗎?”
蘇禾心中咯噔一聲。
不至於吧……
就算文寅再怎麼未卜先知,也不至於考出來自己靈魂並非原主吧?
他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超前,但也沒有必要超得那般前吧?
蘇禾眼角抽搐了一陣,敷衍道:“我吃了個毒蘑菇,差點就要上西天了,閻王爺說那幾個小祖宗都是能帶給我福氣的,讓我好好對他們,我深以為然。”
蘇禾滿嘴扯謊,果不其然看到了文寅抽搐的嘴角。
這般騙小孩子的話,若是文寅信了,那這麼些年算是白活了。
若是他不信,卻也無從求證。
這話算是將文寅的話徹底堵死了,隻不過蘇禾沒想到,一個話題的結束,往往代表著另一個話題的開始。
在文寅又準備開口的時候,周時安出聲打斷了他。
“文大人。”周時安不快地走到二人身旁,將蘇禾擋在身後,道:“不知道文大人聽沒聽過八歲之後男女不同席的說法。”
“那都是些被拋棄的繁文縟節,如今已經沒有人遵循了。”
“確實如此。”周時安冷笑道:“可是老祖宗們留下的東西終歸是有些道理的。時至今日也仍舊講究著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語,你不覺著,您與我夫人如今靠得太近了些嗎?”
文寅沉默一陣,緩緩道:“抱歉。”
說罷,他挪開身子,給周時安與蘇禾讓出了一道空間。
周時安冷冷道:“我知曉文大人初來乍到,對濟城四處都好奇,您可以去找許恒,想必他十分樂意為大人帶路,告辭。”
說罷,周時安拉著蘇禾便要離開,可是還沒走出幾步,文寅卻突然開口道:“夫人,您可知幾天後,會有暴雨來襲?對此可有什麼想法?”
蘇禾沉默一陣,並未答話,文寅繼續問道:“上次夫人便是趁著雨勢,打了亂軍一個措手不及,夫人以為,這次亂軍會不會趁著暴雨卷土重來?”
卷土重來嗎?
蘇禾的心沉了下來,他知曉文寅的目的是問自己覺著亂軍有幾成可能攻來。
可是蘇禾如今尚且沒有做過相關的夢境,不好妄加判定,正當她猶豫著借口要怎麼說時,文寅卻已經轉身離開。
他似乎……並不想要自己的答案。
蘇禾不明所以,轉頭與周時安對視一眼。
他們都不知曉文寅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葫蘆裏麵賣的又是什麼藥。
兩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將軍府,蘇禾將今日遇到文寅與許恒的事情同周時安說了一遍,周時安同樣將蕭既明的事情告訴了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