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不會的,我不想與他撕破臉皮,同樣,他也不會想與我們撕破臉的。”
周時安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份或許會幫助蕭既明許多。
可是即便沒有這層身份,如今蕭既明仍舊不敢直接得罪他。
他有恃無恐。
隻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想到,蕭既明竟然會全然不顧大局地在濟城住下。
甚至堂而皇之地說,在等著周時安與蘇禾的答案。
這已經是近乎威脅了。
周時安被氣得不輕,想要去與蕭既明要個說法。
結果還沒等他主動上門,便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文寅會知道此事,周時安與蘇禾並不意外。
畢竟文寅的卜卦之術無論真假,到底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若是蕭既明沒有特意隱瞞此事,文寅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周時安沒好氣地盯著文寅,開口問道:“文大人莫非也是為了胎記一事而來。”
“是。”文寅麵不紅心不跳地承認了,他笑吟吟地盯著蘇禾,開口道:“聽聞夫人拒絕了世子,勇氣可嘉,不過我今日確實是為了勸將軍而來,希望將軍能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
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要將他給打出去嗎?
周時安鬱悶地厲害,死死盯著文寅,想要看看他的狗嘴裏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文寅坐在周時安對麵,緩慢道:“將軍,我明白你不想牽扯進許多事情中,隻不過,你可曾想過,身份這種東西,不僅僅是對您有利害關係呢?”
“你什麼意思?”
“將軍自小便如同一個孤兒長大,自認為是無根的浮萍,有沒有想過,您其實還有父母家人,他們為了找您,或許也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將軍莫不是想要看著他們悔恨終身?”
蘇禾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周時安的方向。
果不其然,周時安的表情有些許動容。
他向來是個心軟之人。
況且,周時安也不能保證,他究竟是被人故意拋棄的,還是被人不小心落下的。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更小的時候,身旁有一個人每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可謂是細心入微。
若是……他真有親人在世呢?
“文大人算出來我夫君有親人在世了?”蘇禾打斷了文寅的話,也打斷了周時安的思考。
文寅笑了笑,搖頭道:“我說過,我卜算向來是要收錢的,而且,你與幾個孩子都是將軍的親人,我是算不出還有沒有其餘親人在世的,隻是提出一個可能。”
一個可能……
周時安沉思許久,開口道:“罷了,我便賭一把。”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給用力推開了。
蕭既明激動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他興奮地開口道:“周兄,你願意讓我看看你那胎記了?”
周時安:……
蘇禾與周時安一同看向了文寅,對方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開口道:“看來世子確實比我要著急得多。”
他想要將蕭既明與自己關聯洗脫,奈何如今周時安與蘇禾已經將他們給當成了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