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應當想辦法應對了。”蘇禾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總覺得,皇上不可能隻派段十一一個人來監視你,一定還有旁人與他一起,這樣在你陽奉陰違的時候,他們便能有後手。”

周時安歎了口氣道:“我又怎會不明白這事,隻不過我若是想要去找段十一套近乎,隻怕還沒有打入他們內部,便會先被懷疑。真正的後手,藏得一定極深,不會輕易被我發現,甚至連司徒宴他們都未必會發現。”

周時安的麵色愈發嚴肅,開口道:“我今日看了一眼段十一帶走的人,不在少數,而且實力定比城防軍更強,若是想要對付他們,不是三兩個暗衛與一隊人馬便能了事的。”

蘇禾知道,此時周時安在緊張孩子的事情。

一想起將要被帶走的孩子,蘇禾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她咬牙道:“我不會讓孩子們被帶走的,你暫且讓我想個法子。”

“不然就將孩子們送去黎城。”周時安開口道:“有嚴將軍與方公子保護,至少不用擔心他們有什麼危險。”

“那你可就是要與錦衣衛徹底撕破臉皮了!”

“我就是要同他們撕破臉。”周時安壓低聲音,隱約帶著怒意:“你與孩子都是我的後顧之憂,我準備讓你帶著孩子們一起去黎城,這樣我便可以與錦衣衛他們拚一拚,若是成功了,往後便徹底與嚴將軍等站在一起。若是失敗了,你與孩子們也不會有事,以你的本事,嚴將軍等人也不會虧待你與孩子們。”

“不成!”蘇禾麵色嚴肅地拒絕了周時安,道:“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一家人定是要在一起才算得上好。”蘇禾深吸口氣,繼續道:“我們去黎城應當是最壞的打算,即便有朝一日不得不這樣做,至少如今不應當打草驚蛇。”

周時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方才急過頭說了什麼,抱歉道:“我確實有些急了,可如今這受製於人的場麵,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若是我們將孩子送去給司徒杳呢?”蘇禾靈光一動,開口道:“我看過蕭既明給你的信,他說司徒杳不僅是三朝元老,而且年輕的時候三甲及第,是風光無限的狀元郎,而且手底下桃李遍布天下,也有不少成了狀元,從此邁入仕途的。”

司徒杳的身份與地位往朝堂上一放,連皇上隻怕都要往後排一排。

這便是司徒杳當著眾人的麵給宋家斂骨,打陛下的臉,可陛下仍舊不敢輕易動司徒杳的原因。

若是將孩子送去給他門下,至少司徒杳活一日,他們的孩子便能保一日的無虞。

段十一即便是想要借口將孩子送去太學接受更好的教育,隻怕也很難比過司徒杳門生的噱頭。

這樣一來,既可以應付暗衛,也可以保護孩子們無事,還是多拖一段時間,可謂是一舉三得。

周時安思索一陣,點頭道:“倒是可以一試,隻不過我記得司徒大人已經很多年沒有收過門生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他的子孫在操辦門生之事。我試一下,明日\\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