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點頭道:“對,主打一個出其不意。不過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個缺點,那便是很容易被人仿造。”
戰場上你來我往,很難保證所有的指虎都不會丟失。
這東西又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隻要有鐵水和工匠,就能打造出來一把一模一樣的東西。
但總不能因此就讓所有的戰士都穿上重甲去上戰場,那未免太過隆重了。
“我會盡快想出來一個可以反製指虎的東西來,你再等等。”
“研製什麼,你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周時安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文寅愣了下,這才發覺從剛才開始,蘇禾的狀態都不太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
看來今日打擾的確實不是時候。
文寅難得良心發現一次,準備起身離開,結果卻突然被蘇禾叫住道:“我想讓你幫我算一卦。”
說罷,蘇禾掏出來了一個銅板放在桌上。
文寅瞥了一眼,還是收下,隨後問道:“卜什麼?”
“不知道。”
蘇禾搖頭,一副迷茫的模樣:“我心裏有些悶得慌,你可以幫我算算我究竟要卜什麼。”
本以為這個要求過分,文寅會多說幾句,誰知對方竟然一言不發,掐指便為蘇禾算了起來。片刻之後,文寅才盯著蘇禾,開口道:“夫人太過鑽牛角尖了,反而會自己困住自己,倒不如從中抽絲剝繭,尋找細節。”
這是什麼車軲轆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蘇禾這才後知後覺,好像文寅占卜的時候,確確實實一副謎語人的模樣。
難怪他在欽天監的時候不受歡迎。
這樣太容易讓別人覺著自己一事無成,不如文寅,從而惱羞成怒了。
而且,蘇禾也確確實實沒聽明白文寅究竟想要說什麼。
周時安似乎感受到了蘇禾的無語,開口道:“我夫人還需要休息,你今日就先回去吧。”
周時安下了逐客令,文寅剛準備起身,就見溫渺麵容古怪地走了過來。
這下,文寅預感到有熱鬧可看,剛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周時安白了他一眼,到底沒有攆他,而是抬眸問道:“什麼事?”
“是段大人。”溫渺猶豫道:“段大人領著幾個姑娘來拜訪您,個頂個的好看,如今已經在門口站著了。”
說罷,她還看了一眼蘇禾的表情,並不準備離開。
儼然也準備呆在這裏看戲。
突然之間多了兩個看戲的,蘇禾卻也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口道:“看來是給夫君送溫香軟玉來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你回避我就真說不清楚了。”周時安如今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明白段十一這是想出來了什麼辦法對付自己。
美人計?
他但凡脖子上麵長個腦子,也應該知道這招對自己不頂用才是。
但畢竟對方來都來了,如今又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周時安隻讓文寅快些將指虎收起來,便讓人請了段十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