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景,你感到害怕嗎?”
“怕!爺呢?也怕麼?”
“也怕!否則老夫也不會跑那麼遠,站那麼高。”
“哦!吔——!”
“今日感覺如何?”
“好多啦!手臂仍有漲痛,還有門牙也是鬆的。”
“你恢複竟如此之快,到也是奇事啦。”
“呆會找六姑尋點草藥吞服,估計明日便沒事了。”
“你那玄獸五形音律也是六姑交你的吧?”
“嗯!隻略通三形。”
“還好你機靈敏捷,隻可惜內力不足,否則那馭屍犬也不會傷你至此!”
“我也沒想道那馭屍犬的屍身竟如銅鐵般堅硬,否則也傷不了這隻手臂。”
“嗬嗬,可見你平日貪玩過多,沒有勤加練習老夫交你的氣字訣。”
“爺說得極是!唔,草圃快到了!”
“嗯!快到草圃了……你那六姑的身世說來倒也神奇坎坷,也不易啊——!”
“不就十年前有個神秘老媼在此住過一段時日嘛,還有什麼不易的?”
“你六姑她……哎——!不說了,人各有天命!”
“……”
“拿你那小眼瞪我幹嘛?等你傷愈後,就要離開武院一段時日啦,有何想法?”
……
“……找我爹娘去!”
十多年來,這是天治第一次提到爹娘。
趙都勒馬站住,楞楞看著騎在毛驢上的天治姍姍而去,心中不由翻江倒海,萬分感慨。
一道晨光傾瀉下來,猶如蓑衣披在天治身上,為他抹去人世間的心酸苦淚,托著他走向風雲變換的未來。那道奇景,書畫亦不能表達,就連趙都也看得神智入迷,呆呆發楞,後麵又近來三騎人馬,都無察覺。
“大伯!你們要去草圃,怎麼也不叫上我們呢?”一個清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都這才回頭,即看見趙芝琦歡快地策馬而來,後麵跟著趙畢興與項羽。
“琦兒慢些!”趙都亦被趙芝琦的笑聲感染,微笑著說道:“大伯糊塗,竟敢忘了帶上咱們的琦兒,該罰,該罰”
“大伯是該罰呢,這些花兒好看嗎?”芝琦捧著一束豔麗的野花遞在趙都眼前“項羽哥哥給我折的。”
項羽亦忙策馬上前,抱拳道:“打擾前輩啦!”
趙都點點頭,瞥了一眼項羽卻對趙畢興說道:“你倆也去草圃?”
“是!大伯。”趙畢興忙恭敬地回道。
“隻怕你六姑不願被打擾吧?”趙都皺眉說道。
乖乖,就連一家之主的趙都也為趙虞當起了擋門說客,也不知趙虞是有多大的架子。
趙畢興與項羽頓感火燒臉頰,無地自容。
“那……那我們去別處轉轉。”趙畢興懺懺說道,掉轉了馬頭。
項羽更是大失所望,當得知草圃中的那位仙女竟是趙畢興六姑時,頓時心花怒放,巴不得長出一雙翅膀立即飛進草圃,而此時隻能望圃興歎,心中亦萬分不是。
倆人掉轉馬頭,灰溜溜地走出了十步遠時,又聽趙都說道:“既然來了,去也無妨,隻要小心說話便是。”
項羽幾乎氣絕,此話分明就是衝他而言,想他項羽在吳中境界是何等威風張揚?當地也不知有多少富商顯貴巴眼他來府上坐坐,他也不屑一顧,不想今日竟為這間簡陋的草圃被推來拉去的。
項羽心中雖有微詞,卻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