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赤霄神劍(1 / 1)

夕陽與昨日一樣依舊西沉,隻是晚霞在變幻著模樣,徐徐飄過天安鎮上空。

晚飯後的街坊鄰居們,搖著蒲扇紛紛走出家門,聚在一處閑聊起正午公正堂的奇事,人是越聚越多,傳聞也是越來越豐富,但人人都在讚口少年,加上那日武院之險,竟把少年越說越神奇。

眾人興致正濃時,忽有人跑來傳話,說那冒認嬰兒的婦人已投河自盡,衙役清點隨身行囊時,發現其包袱裏竟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套嬰兒衣物,及一個半舊撥浪鼓。

哀哉!想那婦人必也剛痛失愛子,一時糊塗才起了歹心,而後雖被免去刑責,但已感無顏見人,才以死尋求解脫。

街坊有人仍還心有餘悸地問道:“如倆人都不鬆手,那嬰兒豈不被撕裂?”

立時有做了母親的婦人皆回答“放手之人才是親娘!”

試問天底下的母親,是否亦會如此?

且不再說街坊間的閑敘,隻說這天安鎮裏最為豪華的一家客棧房間內,範增、項羽還有兩位魁梧大漢正圍坐在圓桌前,秉燭細談。

隻見範增悠悠吸著煙杆,輕聲說道:“此次聯盟之行,也盡尾聲,卻不想竟在這趙氏武院內會有諸多奇遇,令老夫頗感意外!”

項羽接話問道:“亞父說的可是那紅痣少年?”

“你那結義兄弟趙畢興才華出眾,倒也是個人傑,這是其一,隻是與那少年比起來……。”範增話未說完,便起身渡步,不在說話。

“我看那小子頑劣不羈,怎能與我義弟相比?”項羽不肖地說道。

範增也不反駁,自言道:“老夫初看那少年,亦是如此,但那趙都推說少年不是家眷,故而不便帶來相見,依老夫所見卻沒那麼簡單,老夫也假借幫他查看傷勢之機,摸了摸少年骨相,哎……”

一向孤傲的範增竟然長歎一聲,令項羽感到意外,便好奇問道:“又如何?”

範增苦笑一下:“老夫才疏學淺,竟摸不出少年的骨相。”

那項羽卻不以為然“即是如此,隻能說明他十在平庸至極,所以亞父才……”項羽話未說完,便被範增打斷道:“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嗎?”

項羽啞言,楞楞看著範增。

範增倒也沒有訓斥項羽,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羽兒啊!你可以不精通聖文兵書,但一定要學會知人善用,萬不可剛愎自用,江山不是僅憑一人就能打得下來的。”

項羽口頭上連連稱是,心底裏卻是不消一顧。

範增站在窗前沉思了一會兒,便走到床邊取出一個極普通的木盒,而後又擱在圓桌之上。

木盒三尺有餘,漆色均已斑駁。項羽三人瞥了瞥木盒,又疑惑地看著這位駝背老者,皆無說話。

範增眯著雙眼盯住木盒,擄著稀疏胡須自呤道:“天外赤霄、辟邪寒冰、三尺出鞘、神鬼哭嚎。”

聽得項羽大感意外,楞楞盯著範增說道:“亞父你並不擅武學,怎會知道赤霄劍的?”

範增笑道:“老夫還認得幾字,劍鞘上有之。”

“難道……?”項羽吃驚地指著木盒,他怎麼也不相信失傳已久的赤霄劍會在這爛木盒內。

範增笑著對項羽說道:“你取來看看。”

項羽猛地站起身來,激動中慢慢打開木盒,卻隻見一把粗糙的劍鞘橫在木盒裏,那劍柄還用了一小塊犀牛皮包裹著,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驚人之處。

項羽大失所望,不經意地伸手便去拿那劍鞘,卻突然觸電似地縮回手來,臉色也被驚訝之情所凝固。

範增看在眼裏,目光卻閃過一絲失落之情,低頭輕輕歎息了一聲,也無言語。

項羽定了定神,而後莊重地拿出劍鞘,緩緩拔出劍峰。

‘倉——’一陣低沉的龍呤聲隨著劍峰出鞘悠悠響起,又見一團白霧在劍峰四周寥寥旋繞,寒氣逼人,劍之神奇,無不令人動容。

隻見項羽驚愕中猛拔出劍身,抬手劍指上空,房屋內頓時劍光閃耀,龍呤纏繞,再看項羽霸氣回旋,豪情萬丈,那情景真真盡現出霸王風範,在場目睹之人,無不為之震撼。

那兩位大漢立即跪在地上,對著項羽俯身抱拳道:“天下霸業,非少主莫屬也!”

項羽揚頭望劍,威武地說道:“季布、英布聽令!”

“喏!”季布、英布應聲答道。

“令你二人明日好生護送亞父,不得有半點差錯。”

“得令!”

此話聽得寡情的範增也為之動容,欣慰地說道:“隻英布與我回府即可,季布留在你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項羽應諾,範增欲想再交代什麼,卻止住了金口,其心中亦浪翻雲湧,久久不能平息。

老謀深算的範增想交代什麼?且不再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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