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治與靈猿安全觸地後,天治仍興奮地叫了聲:“好靈獸,咱們再來一次!”
那靈猿似乎能聽懂人話,抬手就往天治的腦門上杵了杵,已示對天治頑皮的不屑。
“什麼獸不獸的!它現在可是有名字的啦!對吧?白晶!”洞中傳來嬌媚的鶯聲,徐徐回蕩“你要再來一次,便自個去唄!”
天治尋聲望去,見洞中油燈亮處,趙虞那婀娜的身影正站在一賭石壁前。天治驚喜道:“怎麼姑姑也跑到這種地方玩耍來啦?”
趙虞杏目圓瞪,回過身來正要訓斥,即看見天治臉貼膏藥,手纏綁帶,立時心疼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啦?”說罷快步走近天治,抬起一隻玉白.粉手就要查看傷勢。那知天治竟呆呆說道:“姑姑能賞一瓶回朧丹給我吃麼?我胸口還痛著呢!”
趙虞一楞,放下手來幽幽說道:“你是我趙家什麼人呢?怎叫我姑姑?”話聲輕如蠶呤,卻盡現羞媚與幽怨。
趙虞此話一出,洞內隻聞泉水嘩嘩,空氣似已凝固,隻有無盡的柔情蜜意在倆人四周升騰。就連那靈猿白晶也感受到了倆人間的微妙,靜靜地看著天治趙虞倆人,目光竟也流露出溫情甜蜜。
再看此時的天治,倜儻雅致,那神情也充滿了酷傲俊美,看得趙虞心醉情迷,芳心蕩漾。
郎才女貌絕不能形容此時的二人。
哎……!!!此少年身世如迷,其性情亦如迷一般變幻莫測。
“姑姑今日好香哦!用的什麼花粉?也能給我一些麼?”
趙虞楞楞盯看那貼著狗皮膏藥的無賴臉,那裏還有適才的儒雅英俊?
“你要來何用?”趙虞冷聲問道。
“我也擦些試試!”天治撓了撓臉上的膏藥皮。
“你胸口還痛麼?”趙虞憤憤道。
“在痛呢!還等姑姑賞藥呢!”
“你痛與我有何幹係?”趙虞扭頭就要離開。
“我明兒就要離開武院啦!這傷手斷腳的,哪能成啊?”天治脫口說道。
趙虞猛然定身站住,心如石沉,憂憂說道:“武院這兩日倒也熱鬧,原來是有家人認你來啦!”
天治忙回道:“你說項羽他們啊,不是,不是……”
天治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一說給趙虞聽了,趙虞這才放心下來,臉上又露出欣喜笑容,把適才的氣惱也丟得幹幹淨淨。
天治頑皮又怎麼呢?隻別離開自己才好!
趙虞忘情中拉著天治的手,歡喜說道:“來!我讓你看件東西,也許對你有用。”
且不知趙虞要給天治看什麼稀奇,隻等老狼下回再細細道來。
趙虞引天治走入石洞深處,來到一堵石壁前,眼前石壁與別處略有不同,分明是有人工雕鑿的痕跡,平整光滑。借光細看,隻見壁上刻有一行小字:即幻非幻水中鏡、古煞神器有緣人。
天治不解其意,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心中隻感此物不祥。
倆人繞過石壁,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天治高舉火炬,也僅能目擊數丈遠處,仍看不見前方及左右洞壁,隻能聽見水波輕拍岸堤的浪花聲音,響成一片灌入耳中。再看腳下,他們竟置身在一處彈丸大的兀石之上,三步外,隻見那無底陰河水波幽幽冥冥,給人感覺好似萬千冤魂遊曆其間,隨時便可把人吞噬得無影無蹤。
天治本性懼水,更何況這條陰森詭異的陰河,縮了縮身子說道:“六姑啊!咱們還等船家來擺渡麼?”
靈猿更加懼水,四肢已緊緊抱住石壁不敢鬆手,眼中也現出求饒的可憐。
那知趙虞輕聲說道:“水中有柄長槍,你沒看見嗎?”
天治凝睛細看,卻幻覺水中有人伸手出來,就要拉他下水,竟嚇得哆嗦道:“有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