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供招房內,站滿了人,柳希月從中看見兩個熟麵孔,城主張敬之,炎縣縣令,也就是之前胡躍飛的侄子胡希君,剩餘的柳希月都不認識,隻在昨日的晚宴上打過照麵,叫不上名字。
但她並未看見李珩一行人。
柳希月有些好笑地挑挑眉,看來這些人為了給她治罪,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全員出動,還讓鎮北將軍將李珩拖住。
想著,柳希月在招供室內正中的囚椅上坐下,眼皮抬了抬,對上張敬之那張麵色嚴肅的臉。
“你為什麼殺辰娘?”張敬之也不跟她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
“人不是我殺的。”
柳希月說得漫不經心。
“當晚我確實見過辰娘,是她到宴席外來尋我,說是廚房因為她出了岔子,砸了為平王殿下準備好的宴食,讓我去廚房看看,別讓新菜觸了殿下黴頭,不然上頭怪罪下來,她就沒了性命,我在跟她去廚房的路上被人襲擊失去意識,醒來辰娘就已被害。”
聽她推得幹淨,神色還如此怡然自得,張敬之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你說得這些可有證據?可有人看見辰娘引你出去?”
證據?
柳希月不屑地笑了笑:“大人一口咬定我殺了人,又可有證據?”
她頓了頓,又道,“自然有人看見。平王殿下就看見了,大人若是不信,不如召他來問問便知。”
“你是平王殿下的貼身侍衛,平王殿下自然會偏向你,且殿下當時在宴會內,哪裏會注意到你們門口的動靜?”
“大人找殿下問問不就知道了?還是說在大人心裏,平王殿下就是那種會為了一個下屬扭曲事實真相的人?聖上會選這樣的人守護燕京城安危?”
張敬之聽罷,臉色鐵青地望了一眼身旁師爺打扮的男人。
不是說此女隻是平王身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校尉,性子沉默不善言語嗎?怎麼如此能言善辯,幾句話竟扯到了他不敬聖上,往他頭上扣大帽子,這帽子他可不敢戴。
師爺湊過去耳語兩句,張敬之麵色稍霽。
“本官等下自是會問,除了殿下,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她都這樣說了,仍不肯找李珩過來,難道問題是出在李珩那邊?
“我被人襲擊,後腦還有傷口。”柳希月挑了挑眉,神色淡淡。
“這算什麼證據?”張敬之拍了拍桌子,“誰知道是不是你殺害辰娘時,被辰娘反抗擊傷,再推說是有人襲擊你?”
柳希月抬眼看了看他,冷冷笑道:“我說大人,是你在查案,你給我定罪,這證據不應是你去尋嗎?若我都把證據給大人準備好了,還要大人來做什麼?”
這些人鐵了心要給她定罪,她說再多都隻會把她往殺人上引,她也再懶得跟他費口舌。
張敬之被她的態度徹底激怒,猛地站起來,怒道:“你這女子,嘴還挺硬,看來不給你動點真格不會說實話了!來人!給本官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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