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捏著鎖,蹙眉略一思索,朝謝天雲招了招手。
謝天雲立馬會意,拿了油燈湊到李珩身邊,將油燈高高舉起,燈光直直地照在李珩的手上。
借著油燈的幽幽燈光,李珩的眉頭皺得更緊。
“鑰匙給我。”李珩扭過頭,朝金校尉伸出手。
金校尉聽了,毫不遲疑,忙不迭地將腰間別著的所有鑰匙都遞給李珩。
李珩接過來,一把一把地拿在手心中,對著鎖芯比了又比。
“沒有一把能對得上。”
李珩將鑰匙“啪”扔給了謝天雲。
“一把都對不上?”謝天雲驚了,接過鑰匙立馬上前複查。
燕景煜見李珩退後,立刻遞上帕子。
李珩接過帕子,一根一根仔細擦拭手指,語氣淡淡地問金校尉。
“鑰匙除了你還有誰碰過?”
“今早自屬下拿了後,再無旁人碰過,屬下深知責任重大,一刻不敢離身。”金校尉冷汗直流,就差跪在地上磕頭謝罪。
柳希月本在認真看謝天雲核查鑰匙,聽了金校尉這話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回頭問道:“今早之前呢?你拿到之前是誰在保管?”
金校尉似乎也明白過來,忙道:“是鎮北軍軍營中管軍務的士兵,屬下隨身並沒有帶鎖與鑰匙,因此帶人在軍務處將他們最大鐵鎖和鑰匙都拿了過來。”他側著頭,仔細回憶,“那人好像是叫劉雉,找他拿鑰匙時他很老實,什麼都沒說就悉數奉上。”
“有沒有可能從早上拿給你時就並非正確的鑰匙。”柳希月問他,“畢竟上鎖時並不需要鑰匙。”
金校尉很讚同這個說法:“屬下方才仔細回憶了一下,今早拿這鎖時,確實是處於未上鎖的情況,之後這鑰匙便一直在屬下身上,並無旁人能接觸,若是動手腳,隻有那時候可以。”
李珩聽後點了點頭,吩咐金校尉:“帶人去拿劉雉。”
金校尉走後,謝天雲才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回稟李珩:“殿下,確實對不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開鎖。”李珩想也沒想,直接吩咐道。
“這鎖十分繁複,沒有鑰匙很難開鎖。”謝天雲看了看那鎖芯,頗是為難。
柳希月上前接過他手裏的鎖仔細研究片刻,又撈起了鐵鏈。
這鐵鏈很粗,也十分沉重。
柳希月拿在手裏顛了顛,突然伸手抽出謝天雲腰間別著的佩刀。
她動作太快,嚇得謝天雲向後一退,刀尖險些插到謝天雲大腿上。
“你要刀可以直接問我要的。”謝天雲聲音有點委屈。
柳希月沒理他,將鐵鏈放了回去,對著她剛才選好的位置就是一刀。
鐵器相碰,發出錚錚尖嘯。
柳希月震得虎口生疼,但鐵鏈完好地纏在鐵門上,絲毫沒有破碎的痕跡。
燕景煜勸她:“這鐵鏈粗得很,是砍不開的,還是等鑰匙來吧。”
“鑰匙應當是來不了了。”柳希月說著將刀遞給謝天雲,“對著我手指的這個位置砍。”
謝天雲不疑有他,接過刀就開始砍。
當他砍到第四刀的時候,金校尉慌亂地跑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劉雉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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