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關於這西山慕容氏”
“還請明說。”
慕容淨顏也一直很疑惑,根據前身零散的記憶,自己隻有這祖父一個親人,從沒有什麼爹娘之類的印象。
原也並不在意,沒也就沒了,還能省點心,畢竟真要叫別人爸媽還有點膈應,可現在慕容淨顏卻不禁升起了好奇之心。
奪天樓主沉默,最終他的霧氣緩緩消散,隻留下了一句話。
“此間事了,你不若去一趟西山吧。”
接著光影明滅,慕容淨顏又回到了清冷的小觀,張口呼出一口寒氣。
“西山.”
慕容淨顏走到案旁,將那無字之信塞入袖中,以防有人看見這信紙未有反應後懷疑到自己不知其中禁製。
接著,便照袁管事所說,原路返回廂房。
“說來這西山是何處。”
“罷了,等跑路的時候,再去問問乾容。”
壓低鬥笠,沿路的下人和侍衛們紛紛駐足行禮,慕容淨顏加快腳步回到廂房,才送了一口氣。
隻是未等安歇,一聲嘹亮的啼鳴便響起。
接著窗台上便落下了一隻毛茸茸的夜梟,慕容淨顏認出那是乾容的信鳥後,趕緊拔步上前,抬手阻止了窗外前來抓鳥的侍衛。
“無妨,是我天仙穀內的密信。”
聽到這話侍衛們立馬作揖退下,而慕容淨顏也是堂而皇之的將夜梟腳上的信給拆下。
隨著目光一掃,慕容淨顏好看的眉頭頓時顰了起來,隨意靠在了木牆上。
“沈風沉參加招親大會?”
慕容淨顏抬頭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
“口口聲聲說他有自己的選擇,讓人不要擔心.”
“弄了半天。”
“還是選了娶陳湘靈啊。”
搖了搖頭,慕容淨顏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這招親大會新娘子都沒有,他去哪裏娶老婆。
不過話說回來,陳湘靈這種有個性家世好的女子,加之又年少相知,大家都是男人嘛,沈風沉動這心思也不難理解。
將信紙揉捏後,再用點神指的光線將之燒成灰燼。
慕容淨顏重新看向窗外紅日蕩雲,驅盡白霧的景象,開始盤算起自己接下來的路。
是先按約回棄劍山莊,還是如奪天樓主所說,去一趟那所謂的西山,消除心中的疑慮和迷惑。
——
於此同時,山腰處。
“都把院裏花草修剪幹淨,莫要髒了各位豪俠的眼。”
一道叫喊打破了山莊的清淨。
隻見破落山莊中向來清閑的下人們都在各自做著清掃,尤其是掌櫃的得知所日到來的沈公子是丞相之子後,更是頗為賣力的維護山莊容貌。
而在下人們如火如荼幹著的時候,不遠處的院牆下站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你哪裏弄來的移行符?”
陳湘靈接過一枚符紙,眼裏露出了疑惑之色,而對麵的乾容則是負手而立一臉輕鬆:
“區區一張符紙,對我而言又有何難?”
嗬了一聲,陳湘靈將符紙晃了晃,探腦道:“你可別是打腫臉充胖子哦,乾容。”
“說,哪來的。”
乾容不耐的擺了擺手:“賭來的。”
“我之妙手賭技,莫說這張符,就是把崔未驚褲衩子贏過來也不是問題。”
陳湘靈撇了撇嘴,嘖了嘖:“粗鄙。”
“好了,那事不宜遲,本小姐就先走了。”
“你記得別把嗯?”
陳湘靈上前一步,抓了抓乾容挎著的錦囊,立馬問道:“那個石頭呢?”
乾容嗬嗬一笑,挑眉道:
“放心,我不見了這石頭都不會不見。”
“你趕緊走吧趕緊走吧,莫要舍不得我這過命交情。”
錘了錘乾容的胸口,陳湘靈後退半步,打量道:“你可真不害臊。”
“也不知阿顏為什麼跟你在一夥。”
“切記別搞丟了石頭,我還挺喜歡她的。”
翻了個白眼,乾容沒有回話,隻是招了招手以作告別。
就在陳湘靈準備離開鳳岐山的時候,沈風沉也正好回到自己的偏殿。
不過和來時不同,他的耳垂上掛上了兩枚銀色的耳環,閃爍霞光,不僅沒有半分違和,反倒在霸其中更多了幾分尊貴。
“嗯?”
還未走近,沈風沉突然瞧見了一人站在自己的門口,看模樣應該是位小廝。
“何人?”
突然的一句話令小廝嚇了一跳,他立刻轉過身看向眼前的高大青年,咽了口唾沫躬身道:
“沈公子,小的是這山莊的小廝,鬥膽拜訪是想問沈公子.可是丟了些什麼。”
“丟了什麼?”沈風沉一臉不解,瞥了小廝一眼便準備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