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許清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白玉棠似乎意猶未盡,俯身將自己所帶的佩劍撿起,抽出半寸劍鋒搭在手上。
“等等!”
反應過來的許清秋壓住白玉棠的手,急促的說道:
“阿棠,無需再試了!”
“莫非方才.你喂我喝了你的血??”
臉色複雜的許清秋壓低聲音,囑咐道:
“以後,萬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這個秘密。”
“世人之心,甚於豺狼。”
就在白玉棠準備說什麼時,洞穴外一陣呼喊之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偏頭看去,隻見那重重雪幕之中有火把跳動,馬蹄嘶鳴聲刺破了風雪,看來是有大隊人馬在靠近。
“是師父來了”
呢喃自語的白玉棠一咬牙,趁著許清秋分神的功夫劃動長劍,在自己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鮮血奔湧,手臂血流如注。
“你在做什麼!”
許清秋大驚,縱然見識了白玉棠能愈合傷口,但他還是一時難以理解這件事。
趁著傷口未愈合,白玉棠將許清秋的水壺拾起,接著每一滴順流而下的血滴。
“阿秋,是你指引我上山尋花,也是你將我從那玄冰中救出,背著我下山。”
“這些血,你帶回梁國吧!”
“若真的能有奇效,我就是紅壽海棠,你也就能救下你的父皇了吧.”
說罷,白玉棠將水壺丟給許清秋,或許是一次性失血過多,做這個舉動時她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
接過水壺,許清秋呆在原地。
“阿棠.你要走了?”
“嗯”
抬起手,看著已經痊愈的小臂,白玉棠眼神黯然。
“蒼山尋花,能遇到你是我大燕的福氣,如今我既得到了山中仙人的恩賜也該要回到大燕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喂!”
許清秋最終開口,問道:
“阿棠,你到底是何人”
白玉棠行至洞口腳下一頓,回首而去,那張絕美憔悴的臉龐在風雪中看不清晰,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清秋。
“我是大燕的公主。”
————
蒼山積雪深厚,舉著火把的甲士無數,為首一人身著血色長袍,親自牽著一匹黑色戰馬朝山路小徑走著。
男子的目光眯起掃視著四周,本就斑白的頭發更是附滿霜雪。
正是血衣侯。
突然,血衣的目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那風雪之中正有一道黑影若隱若現。
“棠兒!?”
看到白玉棠後血衣立刻翻身上馬,當看清來人正是白玉棠後,他的瞳孔微縮,腳尖一踩馬背,整個人飛掠而出。
落地後血衣幾步上前,將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白玉棠樓入血色披風中。
“阿棠,你去哪裏了!”
血衣看著懷中的白玉棠,聲音中帶著些許苛責,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有了披風的溫暖,白玉棠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自山巔而下,她好似更加怕寒,出了山洞不過一裏路就快要昏睡過去了。
“徒兒.”
“聽說山上有多奇花,便來采摘。”
“奇花?”
血衣劍眉豎起,警惕的看向周遭的暴血,沉聲問道:
“你聽誰說的?”
拉了拉血衣的衣袖,白玉棠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