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書上看到的。”
聞言血衣的神色稍微緩和,歎了口氣,問道:“那你可找到了?”
“徒兒以為,應該找到了.“
見白玉棠的嘴唇哆嗦,血衣不再多言,回身對著不遠處的黑馬招了招手,輕聲道:“睡吧,睡一下就好了。”
“師父,帶你回去。”
識海之中,有人正默默看著這一切。
身穿紫衣的淨顏盤坐於幽幽鏡湖上,沉默的看著白玉棠和血衣同行離開,而隨著白玉棠在血衣懷中闔眼,眼前的湖水頓時變得黑色一片。
而在他的背後,一道譏諷的聲音悄然響起:
“你打算旁觀到什麼時候。”
紫衣淨顏斜睨而去,身後不遠處的廊柱上,身穿黑色龍袍的太子慕容正雙手環抱,冷冷漠視。
“急什麼.”
淨顏開口,針鋒相對道:
“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般喧賓奪主?”
“喧賓奪主?”
龍袍慕容眼神盯來,帶著殺氣咧嘴道:“不知所謂。”
識海之中二人相輔相成,相纏難滅,縱然他對這一魂一魄的後來者恨之入骨,但同為魂魄分身,他根本無法殺死對方。
不過自己畢竟是兩魂六魄,此消彼長,遲早有一日自己會卷土重來。
紫衣淨顏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盲目蘇醒,隻會讓這幻化界更加莫測難尋,等這幻化界自行衍化便是了還有。”
“你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麼?”
龍袍慕容臉色淡然,滿不在乎的問道:
“何處奇怪?”
這兩年來他雖一直蟄伏,可在暗處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自然知曉上一次的幻化界發生了什麼。
“此處的幻化界,竟能和上次結合在一起.”
“是巧合麼?”
上次有師兄在身旁,慕容淨顏還未如何擔心。
但這一次身旁的卻是沈風沉.他會否也被拉入了幻化界?
另外自己奪取意識,是因為知道朱寰安就是血衣,可這一次的血衣侯,可是真正的血衣.
“.”
龍袍慕容並未接話,但目光卻也是看向了鏡湖。
就在此時,湖麵又重新有了畫麵。
幻化界中。
馬背上的白玉棠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一把正在跳動的無鞘長劍,那劍鋒之銳利,甚至將她的眼膜給生生刺痛。
移開目光,白玉棠看向長劍的主人,正在策馬飛馳的朱寰安。
看周圍的景色,雪風漸熄,應是先行下了山,欲回花城。
“師父。”
白玉棠突然開口,起身偏頭看向身後的朱寰安:
“你不怪我麼?”
見白玉棠蘇醒,血衣也是低頭看來。
良久,他鼻尖輕笑一聲,摸了摸白玉棠的頭:
“公主此舉為了大燕,師父怎會怪你。”
白玉棠頓時心中一暖:“師父,我真的找到了那朵花,待會你一定會驚訝的!”
哈哈哈哈
聞言,血衣摘下腰間綁著的烈酒:“如此,你那祁王哥哥可真要謝過你了。”
“師父,有你真好”
白玉棠此刻靠在血衣的胸膛上,望著日暮雪山的美景,薄雪淋落在二人的肩頭,令這北境靜謐而莊嚴。
“每次師父都不會怪阿棠,隻會接我回家。”
血衣痛飲一口酒,空中蒼鷹盤旋,他腦後白發紛飛,語氣很輕:
“有師父在。”
“定會保護公主,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