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談一談最疼愛我的爺爺、奶奶。
爺爺在我剛上高二那年(1986年秋)因患胃癌去世。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地當時我用板車鋪了床棉被拖著爺爺去江南省武警總隊醫院就醫的情景,當時是我的大姑奶奶(本莊的是小姑奶奶)陪同我們去的,醫藥費也是我大姑奶奶出的,在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個來回做了一係列檢查後,醫生給出了診斷,姑奶奶聽後躲在一邊抹淚水。隨後姑奶奶吩咐我把爺爺拖回家,囑咐我爺爺安心養病。至此,酷愛打麻將家住七、八公裏外的大姑奶奶,也不會騎自行車,每天都要煲湯步行送給我爺爺,詢問我爺爺的身體狀況,跟我爺爺聊家常,直至20多天後我爺爺去世。
我爺爺去世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爺爺去世前一天,精神陡然好了起來,平常已經不怎麼吃東西的他,竟然能掙紮著起床了,見我放學回家就叫我熬點粥給他吃,這也許就是人們說的回光返照吧。我心情跟著輕鬆起來,平常我一放學就回家,深怕爺爺有什麼不測,但我爺爺去世的那天應同學之約在電影院門口跟人幹了一仗,由於幹仗時圍觀的人多引起了交通堵塞,執勤交警就追趕我們,我看著交警離我兩米都不到,撒著丫子一路狂奔,最終雖脫離了交警的追趕,但當時穿在腳上的劣質涼鞋跑掉了一隻,等我趕到家時,爺爺已經被轉移到叔叔家,躺在門板擱的鋪上。
此時爺爺吊著一口氣等我回家,見我回家眼角淌出一滴淚,先是示意讓我把手伸過來給他抓著,抓住我的手才吃力的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照顧好奶奶、照顧好兄弟”,說完便斷了氣、撒手人寰。
我爺爺口中說的兄弟就是叔叔家的兒子,我的堂弟。
爺爺去世時我還沒有工作,因此料理後事的錢是我叔叔、嬸嬸出的,我隻是出了點力。
5年後的1991年,中秋節剛過,73歲的奶奶也油盡燈枯,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奶奶患有嚴重的哮喘病和風濕性關節炎,常年病殃殃的,誰也不會料到她會走在我爺爺的後麵。奶奶去世時,新房已建成,我將上首(東邊)的房間讓給奶奶睡,奶奶在寬敞的新房裏住了七、八個月,家裏居住條件好了後,奶奶便隔三差五地邀約一班老太太到家中打那種麻將紙牌,她們打得小,純屬消遣,我經常給個三、五塊錢讓奶奶打牌,應該說奶奶在新房建成到去世的這七、八個月是過的很幸福的。
奶奶的靈堂沒有設在叔叔那裏而是設在我家。奶奶的後事,辦得很風光,因為此時我已工作,朋友、同事、同學等前來吊唁的特別多。
就在操辦完奶奶的後事後,我的大姑奶奶和介紹我跟女朋友認識的媒人商量起我的婚姻大事來,因為根據我們這的風俗,親人去世後要在“六.七”祭日之內完婚,這叫“孝內操”,否則就要等三年。因為我女朋友比我大兩歲,當時我22歲,女朋友24歲,我等三年問題不大,但我女朋友再等三年在農村來說年齡就偏大了。不久我丈母娘那邊回話,同意我們在“六.七”之內選個好日期舉辦婚禮。
婚禮定在1991年11月2日,農曆九月二十六。次年重陽節女兒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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