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濤,他們是幹嘛的?”
“我朋友,都是天師級別的高手!”
於濤這小子,淨瞎吹牛,給哥們兒招黑。
天師啥的,我可沒指望做過。
李大哥更不相信了,他悄悄對於濤說:“老板去請高手了。”
“哦,沒事,各找各的,人多力量大。”
其實他倆離我們得有個十多米吧,聲音也不大,但我聽著感覺特別清晰。
最近這陣子,我鼻子也變靈了,昨天放個屁,差點把自己臭死。
“走吧,咱們去車間。”
於濤笑嗬嗬地招呼我們。
“那你們忙,我回辦公室了,有事喊我啊。”李大哥憨厚地笑了笑。
“你忙你的!”
我們仨來到車間。
車間都是一尊尊大鐵疙瘩,加起來值好幾百萬,這些都是於叔叔的家當。
家裏的別墅、房子、豪車,都是這些賺回來的。
一進門,我就打個寒噤,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手臂上好像長了一片黑森林。
我碰碰沈旎,給她看胳膊。
她點頭:“沒錯了。”
“什麼沒錯?鬧鬼麼?”於濤趕忙問。
按道理,要是鬧鬼的話,我應該看得見,畢竟上次家裏那個火盆女鬼就看得特別高清,波瀾壯闊的。
可我掃了一眼,車間啥異常都沒有,隻是陰森。
沈旎搖頭:“不是鬧鬼,是鬧人。”
“額……”我和於濤都一腦門黑線。
鬧鬼作妖我們都懂,鬧人是啥意思?
她快步走到其中一台車床跟前,繞著鋼鐵機器轉了一圈,最後彎下腰,從下麵摘下一道符。
大紅符紙,上邊一些鬼畫符似的符咒。
趙綾曾經教過我,但現在好像又忘的差不多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於濤瞪大眼。
“符令,茅山術的一種,烈火咒。”沈旎道。
於濤滿眼小星星,對她更是欽佩:“不愧是沈天師啊,你懂的可真多。”
其實我知道,這小子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長得又賊好看。
我也挺佩服沈旎的,她看似半桶水,懂的還真是不少。
至於是不是因為懂的不少,所以處處半桶水,這就不得而知了。
“為啥是紅色?我看僵屍片裏,英叔的符紙都是黃的。”
於濤懵懂的樣子,像極了七歲的我。
“符紙又叫符令,顏色並非一種。根據五行八卦來排,五行相生相克,你們工廠無論是從方位還是功能性,都是金屬性,火克金。這符令是烈火咒,幸虧發現得早,不然這裏遲早要塌台。”
這一次,連我都信了。
我和於濤彼此對視,倆人腦門都是一層細汗。
“那、那怎麼解啊?”
於濤趕緊問。
他過慣了舒坦日子,怎麼可能再接受家裏變窮呢?我也不能,有個富二代哥們兒,其實也是挺好的,比如經常有免費酒喝,有免費肉吃。
免費,我最喜歡了。
“首先要找到下的所有符令。烈火咒不是一張就能搞定的,咱們先分散開來,在這工廠所有角落都找一下,見到了就喊我。”
沈旎頓了頓又補充:“千萬別自作主張撕下來,你們不懂方法,會出事的。”
“嗯嗯!”
我倆點頭如搗蒜,她一聲令下,我們便開始找符。
第二張符令是我先找到的,藏的挺隱秘,居然是在工人休息的辦公桌,第二個抽屜裏頭,貼在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