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送醫院啊,院子裏有車,就不用再等救護車來了。”
我道。
沈旎白眼我:“別瞎搞好不好啊小弟弟!”
“怎麼是瞎搞呢?感情這不是你發小。”
我急眼了。
於濤和我,可算是從開襠褲算起,跟親兄弟都差不多。
小時候我爸媽在外打工,他老媽做了好吃的,都會喊我去家裏吃。
那會兒我被於媽嗎喂的白白胖胖,爸媽過年回來都快認不到我了。
可惜後來他家搬走,我也就從白白胖胖,變成黑黑瘦瘦。
還好,顏值基礎在,一直帥。
話不多說,就看於濤被燒的焦炭似的,我能不心疼嗎?
沈旎卻嗤笑:“沒眼力見兒的,有我在,他能成烤五花肉麼?等著!”
她轉頭咚咚咚,跑去辦公桌旁翻翻找找,最後拿來一包紙巾,刷刷抽幾張遞給我:“一起擦!”
接著她拿紙巾擦於濤額頭,再展示給我看。
紙巾上烏漆麻黑,於濤額頭倒是好了,微微有點紅而已。
這會兒於濤也醒了,剛才不知道是誰滅火器茲到他嘴裏,給他弄暈了。
“幹嘛呢你們?”
他迷迷瞪瞪地問。
“沒事,給五花肉擦擦灰。”
我笑道。
在我和沈旎的努力下,於濤身上總算恢複幹淨。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於濤也是心有餘悸。
“好懸啊,剛才怎麼就著了?”
他後怕地說。
“都說了,找到要讓我來揭符,你們不行的。”沈旎道。
我和於濤對視一眼,深以為然。
“既然不用去醫院,下一步幹嘛呢?”我問。
於濤憤然道:“當然是抓住那個使壞的孫子!”
“去哪抓?”
我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對啊,去哪抓?”
然後我倆一起看著沈旎。
沈旎這麼厲害,肯定知道吧?
她點點頭:“當然知道,下符令的人就跟偷東西一樣,總有蛛絲馬跡可循。這是茅山術的一種,對方必定是個懂道術的,和普通人不一樣。而且符令上,有他的‘味道’……”
她講的頭頭是道,我們大喜過望,準備跟她一道去收拾那家夥。
咕咚!
就在我們等她下一步指示時,這丫頭卻是兩眼一翻,拳頭緊攥,當著我倆的麵一頭栽倒。
那聲音夠響,也太快了,我們誰也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想接住她吧,她人已經倒下了。
“這、這是咋回事?”於濤嚇一跳。
我已經有過經驗,上回去沈旎家時,她昏倒在工作室內,還企圖咬我,被我反咬一口。
這次有經驗了,我擺擺手,讓於濤別擔心。
“那邊有繩子,拿過來。”
於濤屁顛屁顛拿來繩子,我倆把沈旎五花大綁捆好,給抬到桌子上躺著。
從昏倒的地方到桌子,也不過20來米,抬過去足足花了我倆5分鍾,走一步歇一次。
“哎喲!累死我了,她看著挺瘦的,怎麼這麼沉啊?”
把人放桌上的瞬間,於濤長長呼出一口氣。
“大概,骨頭都是精鋼的?肌肉特別結實?主要是能吃……”
我把能想到的借口全說了,沒想到於濤居然信了。
我倆在一旁抽煙等人醒,期間於濤接到於叔叔的電話。為了讓我聽清楚,他特地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