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跟著三伯來到門衛室,這裏有一張桌子,幾個顯示器掛牆上,顯示器裏是小區能用的攝像頭拍攝的場景。
時間,晚上10點鍾,郊區已經沒什麼人。
小區裏遛娃的、遛彎的,都早早回家,夜不歸宿的,還沒到歸家的時候。
這個點的門衛室,是最安靜的。
馮靜一進門就問:“手機在哪呢?”
三伯卻關上門,從背後一把抱住馮靜,上下其手:“沒有手機,就有我!我知道你想男人了,你男人對你不好對吧?你跟著我,我對你好!”
馮靜嚇一跳,使勁掙紮,推開三伯。
三伯畢竟年紀大了,一開始沒想到馮靜會掙紮的這麼凶。
被推開之後,他老臉通紅,氣憤不已:“你推開我幹啥?我比你老公差哪了?”
馮靜冷笑:“你就算比他強一百倍,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他再挫也是我老公。”
馮靜愛房子,卻不是人盡可夫。
她意識到三伯騙了自己,根本沒啥手機,對方隻是個一心想占便宜的色老頭。
三伯好容易騙了個女人進來,還那麼年輕水靈,自己又米青蟲上腦,豈肯就此罷休?
他爆發了人生邁入老年之後,最大的能量,狠狠地抱住馮靜,臭嘴啃了又啃,弄的馮靜滿臉是口水,搞得老子也很鬱悶,恨不得手撕了他。
然而馮靜是農村出來的姑娘,她的力氣可不小,拚命地反抗。
為了製服她,三伯動作升級,他抓起對講器狠狠敲打在馮靜頭上。
馮靜疼的大叫,意識到危險,要逃離這間屋子。
三伯又抓起警棍,狠狠砸在她後腦勺。
劇痛刺激著我的神經,我腦殼一陣嗡鳴,好像有一把電鑽往我腦袋裏鑽。
然後我就脫離馮靜的視線,飄在保安室半空,低頭看著那個老保安趴在馮靜身上。
再之後,他把馮靜掐死。
我愣住了,原來如此。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是馮靜的老公害死了她,卻原來不是,他隻是單純地對馮靜冷漠。
對他一家來說,馮靜就是個仆人,工具,有和沒有都無所謂,隻是厭煩別人因為馮靜上門找他麻煩。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馮靜失蹤這麼久,卻無人報案。
要不是有花椰菜這個好友,恐怕馮靜要做一世冤鬼。
夜深人靜,老保安撬開地磚,挖了個深坑,把馮靜埋進去,上麵還蓋了一層厚厚的水泥。
他大概以前就是做泥瓦匠的,盡管老邁,活幹的還是很漂亮。
何況保安室地磚,誰管它變沒變樣呢?
不過你不得不佩服,一個老頭,深更半夜,就這樣挖了坑埋了。水泥還是現成的,好像之前小區維修公共地帶用剩下的。
難怪現在那個保安大哥會見鬼,難怪我每次靠近保安室、保安崗亭附近都覺得不對勁。
我的眼睛變得很疼,淚水模糊雙眼,忍不住揉了揉。再睜開時,赫然發現自己的視線穿透了瓷磚、水泥和泥土,看見躺在地下,身上糊滿泥土、水泥的馮靜。
馮靜忽然睜開眼,厲聲問我:“你找到我了嘛?!”
聲音極具穿透力,而且一直在我耳廓裏回蕩著。
我嚇得一哆嗦,冷汗淋漓,翻身坐起,發現隻是一場夢,而我仍然在睡袋裏。
窸窣的睡袋響聲弄醒了劉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