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去百草峰會的所有人,都被葉淩帝殺了?”
胡長廣眉梢一挑。
“應該是,昨晚的江北,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但最後卻沒有發生地震。”
老者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張家大宅吧,如果不出意外,薑氏玄族的人,應該已經臣服在葉淩帝的腳下了,葉淩帝死後,你就是薑氏玄族的族長,我說的。”
胡長廣淡淡道。
“是!”
老者先是一愣,語氣更加緊張了。
胡長廣掛斷電話,這才起身離開了小院,前往了張家大宅。
與此同時。
武京古城區,一座四合院中。
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老者,正在院子裏來回踱步,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這老者,名叫薑百九,是中州薑族的族長。
“怎麼了?”
另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好奇的問了薑百九一句。
他叫薑黃,是中州薑族的老管家。
“葉淩帝已經來武京了!”
薑百九皺眉道。
“這麼快?昨天晚上,不是還在江北的嗎?”
薑黃發愣。
“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是胡長廣,他說葉淩帝今天會死,還推舉我做薑氏玄族的族長。”
薑百九憂心忡忡道。
“那您想怎麼做?”
薑黃道。
“你給我提點建議。”
薑百九道。
“華天岐之前也曾許諾,讓您成為薑氏玄族的族長,到最後呢?死了!”
薑黃道。
“胡長廣是華天岐能比的?”
薑百九搓火道。
“據說胡長廣是暗盟的副盟主,陳起也是啊,但陳起八成也死在了江北。”
薑黃道。
“胡長廣的身份有很多,活了二百多年的老怪物,誰知道他有多麼恐怖的能量?當初隻看了我一眼,就讓我一步入了天境,問題是這些年還沒讓我做過什麼!”
“現如今,不讓做事是不讓做事,讓做就讓做件大的,要讓我做薑氏玄族的族長,還要讓我親眼去看著葉淩帝死!一個不注意,到最後我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薑百九欲哭無淚道。
“其實您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薑黃沉默了片刻,笑道。
“我隻想苟活,我能有什麼答案?我是個傻子,我沒腦子!”
薑百九冷不丁的就一副急赤白臉的樣子。
“薑刑和薑罰被華天岐賞了兩滴天靈乳,卻都死在了江北的船上,他們死的時候,您覺得葉淩帝當真沒發現您?”
薑黃道。
“繼續說。”
薑百九深吸了一口氣,板著臉道。
“按理說,昨天晚上,真打起來,別說江北會被毀了,江北周邊的那些城市,肯定也會被毀了,結果呢?屁事沒有,葉淩帝還安安全全的來了武京。”
“他昨晚肯定已經知道您的存在了,這個不用質疑,接下來,不管是胡長廣,還是葉淩帝,要想把您殺了,彈指一揮,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葉淩帝昨晚沒殺您,放您一條生路,那就說明他沒把您放在眼裏,而您為什麼會被胡長廣重用,我不說,您自己知道。”
“您身上那點底蘊,那點保命的本事,在胡長廣眼裏是香餑餑,可在葉淩帝的眼裏呢?屁都算不上,要我說啊,十個胡長廣加起來,都不是如今的葉淩帝的對手!”
薑黃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