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也怒了,罵道:“你不知好歹!日後定有你好受!”
親眼看到差役領命前去趙家捉拿趙員外,沈清才安心和春菊離開縣衙。
一路的雨夾雪,凍得她皮開肉綻的傷口越發疼。
她裹緊單薄的孝服,抬頭望天,打著哆嗦道:“還好高家還有個宅子,否則這天沒個落腳的地方……”
話未說完,忽然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從對街衝了過來,直接上手扼住沈清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沈清就覺得自己像要被吊死,無法呼吸,隻能踢著懸空的雙腿反抗。
“別以為趙員外被抓了,高家就不用付利息了!五日後的月息錢付不出來,就等著坐牢吧!”
對方加重了手的力道,沈清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窒息而死去,強烈的求生意誌致使她用力踹了對方胸口一腳。
對方吃痛,一把將她甩到地上,轉而用腳踩住她的肚子,惡狠狠地使了勁。
春菊在旁大喊:“殺人啦!救命呀!殺人啦!”
沈清掙紮著要起身,卻被踩得更狠。
她強撐精神問道:“我和趙員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得罪了人!有人要弄死你!”
沈清眯眼。
趙員外果然是槍手,他後麵還有人!
沈清還想追問,但有群眾被春菊的呼聲引來,打手們見狀,浩浩蕩蕩地走了。
春菊哭著把她扶起來:“少奶奶,您沒事吧?”
“咳咳!”沈清劇烈咳了幾道,除了脖子,胸膛和肚子都有點疼。
她搭著春菊的手,踉踉蹌蹌站起身,繼續往高家方向走。
春菊哭道:“少奶奶,到底是誰要取您的命啊……”
沈清深吸一口氣,按著胸膛緩解疼痛。
渾身的冷汗。
不僅欠了一屁股債,還隨時有人要取她的命。
一想到這些,沈清的心髒就跳得飛快,震得整個胸腔都是疼的,恐懼感從胃一直頂到喉嚨,話都說不清楚:“先去吧……回去。”
春菊“哎”了一聲,扶緊了她。
倆人頂著雨雪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沈清都快撐不住了。
“少奶奶,到了!”春菊用力將她身體一提,帶著上了台階,讓她靠在柱子邊休息。
春菊上前拍打大門:“開門!少奶奶回來了!”
“嘩”一聲,深棕色的雙木門從裏頭打開,幾個小廝跑了出來,將門口擋住。
春菊急道:“你們幹啥?少奶奶回來了,還不讓開!”
“夫人有命,少奶奶不能進屋。”說話的小廝頭子麵帶愧色。
沈清虛弱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進屋?”
小廝支支吾吾:“夫人說……說少奶奶丟人現眼,要把她逐出高家,永遠不得再入高家大門。”
春菊流淚,無措地望著沈清。
她覺得是自己在公堂上作證了沈清被趙員外輕薄,所以才導致沈清被逐出高家。
這些沈清都懂,一臉慘白地對她笑了下,輕聲:“沒事,我來處理。”
說完看向小廝,好聲好氣道:“我受了重傷,麻煩幫我跟夫人說說,先讓我住幾日,待我把傷養好了,就離開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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