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掉腦袋還不如去闖一闖!
人造絲的原料買不到,那就自己想辦法提取!
把高家的庫存賣了,獲得資金,做人造絲!
沈清心一橫,轉身推開房門。
程稚文還坐在桌邊,聞聲抬頭看了過來,看到她進來,麵上閃過嘲諷。
定是料定她又回來死纏爛打。
“人造絲綢!”沈清得意地瞧著他,“既有絲綢的細膩和美感,卻又價格低廉的布料,就是人造絲!”
程稚文臉色變了變,竟沒有開口。
“你自己說過的,我能想出答案,你就幫我賣庫存!”沈清幾步上前,雙手撐在桌麵上,垂眸看著他,“你說話算話?”
“……自然是。”
沈清長長呼出一口氣。
很不巧的,那口氣就呼到程稚文臉上。他抬手扇了扇,側過臉去,輕咳一聲。
“你雖然不識字,倒是有點小聰明。”
“誰說我不……”後麵的話在沈清舌尖上轉了幾道,又被她生生咽下去。
是了,程稚文眼中的原身就是個文盲,她千萬不能暴露了。
思及此,沈清熄了氣焰,改口:“所以你什麼時候帶我見外商?”
“我可以幫你引薦外商,”程稚文兀自整理著襯衫袖口,“但如何說服他們買你的絲綢,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沒問題,我自己來!”
程稚文無奈地笑了笑。
他打發她的而已,不想她竟這麼認真。
說話間,有人敲門。
程稚文起身去開門,接過了沈清的衣裳,放到門邊的鬥櫃上:“我下去走走,你在這裏換你的衣裳。”
他背對著沈清,腰側一個鼓囊囊的凸起引起了沈清的注意。
沈清瞳仁縮了縮。
……
“少奶奶,”春菊推門進來,將一大摞黃紙賬冊放到桌上,“肖掌櫃說賬本都齊了,讓您先瞧著,有什麼問題再去鋪裏找他。”
沈清手在算盤上快速撥動著,頭沒抬:“放著吧。”
“好嘞。”春菊看著自家主子寫的東西,就覺得內容很奇怪,遂問:“少奶奶,您畫的是什麼呢?有格子,還有一些圖案。”
“那不是圖案,是阿拉伯數字。”
沈清做的是現代財務報表。
她在做預算。
高家的庫存需要賣到多少錢,才能滿足人造絲從籌備到上市的一係列成本。
如此算下來,大概需要五萬多兩,那就是一匹絲綢至少得賣到三十五兩。
沈清將數字記好,轉身又去看掌櫃今早送來的絲綢樣本。
如程稚文所言,歐洲紡織工藝遠比本土好,壓根沒必要搭上昂貴的航運費用從這裏進口絲綢。
王氏綢緞行賤賣庫存,以極低的價格令外商獲取到最大的利潤,方能成行,可她不能賤賣,一旦賤賣,銀子就不夠做人造絲。
要讓外商心甘情願花正常的價錢從高家進口絲綢,就必須令這絲綢產生其他價值。
沒有品牌溢價,那就隻能製造附加價值了。
可這成匹的絲綢,就是做各種衣裳,還能產生什麼附加價值呢?
沈清邊想邊抽出一匹珍珠色的絲綢,覆在手臂上仔細感受著。
柔暖細膩,輕若無物,她閉眼想象以往躺在真絲床品裏的感覺——溫暖、鬆弛、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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