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庭的路走了多久,天蓬就在心裏罵了金蟬子多久。
自己算計了半天,把鎮元子都給算進去了,結果沒算計到金蟬子是個天真到近乎無腦的二愣子。
這尼瑪,你不投胎誰投胎?
也不學學我,千方百計的為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努力。
你自己想投胎也就算了,還要礙著自己的事。
真晦氣。
不過,氣歸氣,但是,問題並不大。
自己隻需要稍微在其他方向努力努力,就能覆蓋掉這個小波折。
而且,這次也完全是毫無收獲。
至少此刻天蓬玄黃鍾內,就懸浮著一顆由絲帕包裹著滴人參果。
關於這吃還是不吃的問題,天蓬一陣糾結。
在一陣無比痛苦且艱難的掙紮過後,天蓬還是決定,先帶著它去見師父。
畢竟人參果雖好,但是討得師父滴歡心更重要。
在尊師重道上,金蟬子照自己差遠了。
......
經過一陣疾速趕路,天蓬總算是繞道經由北天門返回天庭。
連天蓬元帥府都沒回,衣服都沒換,他便立刻直奔三十三重天離恨天而去。
進了兜率宮,和門童與那個鼻子上套著金剛琢的青牛打了個招呼後,天蓬便一路向前。
煉丹室看了看,除了八卦爐和爐子裏的猴子,沒別的啥了。
於是,天蓬繼續找尋師父。
終於,在師父日常居住的大清殿,總算是讓天蓬找到人了。
天蓬一推開門,便幹嚎一嗓子:“師——父——啊——!您可要為我道門做主啊!”
太上老君一陣無語,無奈道:“給我捅出什麼幺蛾子了?”
“師父明鑒萬裏,弟子為了給我人教爭取發展時間,勸說五莊觀鎮元大仙前去出席盂蘭盆會,以表達我道門對佛門的友好之心。鎮元大仙本來收到請柬不想去,還是在我用師父您老人家的名義勸說下才勉強過去,不曾想,如來竟然當著十萬禿驢、哦不,十萬僧眾的麵,悍然向鎮元大仙出手!要不是大仙神功僅次於師父,必然慘死當場,墮我道門心氣!”
天蓬聲淚俱下地控訴著佛教,臨了,又從天蓬玄黃鍾裏麵掏出絲帕裹著地人參果,雙手呈給太上老君,“鎮元大仙心係師父,讓徒兒我帶了個人參果給師父。”
太上老君那是對這個二徒弟知根知底,天蓬這番添油加醋的哭訴,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或者說,根本沒聽。
哭成這個樣子,還不就是想讓自己支持他一下。
不過天蓬搞得越歡,他就越高興。
自己當年西出函穀,化胡為佛,沒成想多寶這個不爭氣的師侄被接引、準提兩個賊頭給說動了,致使自己的計劃功敗垂成。
現在二弟子樂意搞事情,那就由他搞去。
老君也不去看那枚珍貴異常的人參果,隻是眉毛微動,道:“說吧,想要我怎麼給你做主?”
天蓬哪還不明白師父一下就知道自己心中的小九九,一秒擦幹滿臉淚水,陪著笑跑到老君邊上,“師父,徒兒知道您最疼您唯一的小徒弟,就隨便賞個啥風火蒲團就行了,要不金剛琢也湊合著用......”
話沒說完,就聽老君柔聲道:“行!”
天蓬瞬間樂開了花,一蹦三尺高。
還是師父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