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戰鬥力爆表!(1 / 3)

傅臨???!!!

這個名字雖然久遠,可顧爾爾分明是聽過的。

她還記得,告訴自己這個名字的人是老爺子,是在他病重那時說的!

“傅臨這臭小子,我說他要離婚,在我死之前就不許踏進家門,沒想到還真就二十多年不歸家。”

“我這一生也算經曆豐富,收貨頗多。曾敗過,卻也重新站上過頂峰。曾被人陷害,卻也能將陷害我的仇家,一一報複。傅家在我的手底下日漸壯大,我還為它尋到了一位極好的接班人。”

“年少娶妻,生育兩子。三十年恩愛,若非小妍走得走,往後這幾十年日子,我也不至於那般無趣……現在終於能見到他,我心中反而高興。”

“獨獨的傅臨,太倔、太倔。二十多年了啊,再沒回來過一次。他對不住秋月,對不住小寒,對不住整個傅家。為了一個賤人,拋妻棄子……權當、權當沒這個兒子。”

那時老爺子都迷糊了,她隻當是說了些胡話。

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將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這番話便也沒放在心上。

可如今,從第一夫人嘴裏聽到了這個名字,顧爾爾便立刻回想起那段記憶。

傅臨。

傅家上一代繼承人,天資聰穎,極有商業才能,年少時就輔佐老爺子經營傅氏集團,父子倆協力讓傅氏集團日漸壯大。

二十五歲便娶妻生子。

但卻在某一天忽然消失。

整個傅家三緘其口,外界無從得知對方下落,大家隻當是他生了場怪病已經離世。

可知情人去很清楚。

傅臨哪裏是生病去世,哪裏是失蹤。

他分明是出了軌,以死相逼要離婚,最後不顧老爺子阻攔,跟著小三私奔了啊!

“你失蹤多年忽然出現,也太過奇怪。而我聽你們剛剛的談話,這個叫莫小楠的,是你的女兒?”

“是。唐夫人,咱們多年未見,我本想去拜訪你,卻不巧在這裏遇見了。”

“嗬嗬。”唐夫人直接翻了個白眼,“這是我的宴會,據我所知,並沒有邀請你。怎麼,不請自來,還說是巧合?”

“咳咳!”

“我本來就看不慣你嬉皮笑臉的樣,當年你們還沒時我就極力反對,說你這種假紳士,嘴裏說著對每個女孩都要很好很好的,骨子裏就是個風流紈絝。事實證明我說的沒錯,渣男。”

傅臨臉色都變了。

“唐夫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今天在小輩麵前還要提起麼?”

“難道過去了十幾年,就可以抹殺你做的那些惡心事?難道有的人犯了錯,時間一長大家就能忘記?”

顧爾爾驚訝地看著第一夫人,她現在已經火力全開。

“我告訴你傅臨,別說是隻過去了十幾年,就算幾十年,隻要我還沒死,你做的那些破事,老娘就幫你一一記著!”

“趁著我現在還有理智,趕緊滾!”

“你——”傅臨就算修養再好,此刻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也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咬咬牙,嗬嗬了一聲,“唐夫人的脾氣還是和當年一樣,看來唐樺這些年,也還是一樣慣著你。”

“關你屁事啊!”

“羨慕你就直說,我家唐樺至少沒在外頭亂搞,也沒跟小三私奔,更沒有光明正大帶著小三的女兒上門找碴!”

“胡說八道!”

傅臨想要辯解。

他不曾要帶著小楠回來,是她自己非要跑來。

可若是回應了,豈不是證明自己承認了小楠是小三生的孩子?

於是便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當即咬牙道,“算了,今日唐夫人有雜事伴身,我便不多叨擾了。小楠,我們走。”

“爸……她剛剛說那些話什麼意思?”

“走!”

傅臨寒聲嗬斥,麵容冷厲,言辭冰冷。

頭一次,莫小楠發現自己這位“紳士”到了極致的父親,竟也會有失態的時候。

他好像連表情管理都失效了,一直到離開了宴會廳坐在車上,才終於緩過來。

……

“姑姑,你怎麼就這樣讓她走了?”唐梅著急地拉著第一夫人的手,“她走了我要怎麼辦?到時候去坐牢的人是不是……”

“坐什麼牢!”第一夫人冷聲嗬斥,實在是瞧不上她那上不得台麵的樣,“等下你就給我去醫院找你秋月姨道歉,求她原諒。她要是不肯原諒你,你就別回來了。”

“……是。”

顧爾爾看著這出鬧劇落下帷幕,麵上的那些情緒波動始終遮掩得很好。

而後,在第一夫人走過來時,禮貌地笑了一下,“今日的事情,還多是因我而起。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本就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她犯下大錯。何況這裏的場子也是我的,出了安全事故,也該我負責。”

“夫人明理,我就放心了。”

第一夫人讚賞地看著她。

又不由得對比起自己家的唐梅,眼底閃過一抹豔羨之色,“之前秋月一直在我麵前誇你,我雖聽著,卻也沒當回事。今天看來,她所言不假。甚至,還遠遠不夠。”

單單是先前在危急關頭救了陳秋月一命,就已經配得上任何誇獎。

何況,她還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找出了真凶,用了些小手段便讓唐梅自己承認。

這番智力、能力,遠不是唐梅能比的。

“夫人過獎了。”

“今天你表現太好,什麼樣的獎賞都是應該。不過你已是傅司寒的妻子,傅家闔家上下都將你視作掌心寶,也輪不到我一個外人來獎賞你。”

第一夫人笑了笑,有些無奈,“如果往後有需要我幫襯的地方,盡管開口。不看在秋月的麵子上,我也想結交你這個朋友。”

“謝謝。”

顧爾爾是真心高興。

畢竟陳秋月說往後傅家女眷,就唯她馬首是瞻,傅司寒顧及不到的許多東西,也需要自己經手。

她自小養在鄉下,性子野不說,也沒什麼規矩。

原本,心裏頭還有些忐忑不安。

可現在得到了第一夫人這番話,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

從宴會廳出來,顧爾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傅司寒。

事無巨細。

嗯……除了傅臨的身份。

“怎麼了,還有別的事讓你擔心?”傅司寒在電話那頭,敏銳察覺到她此刻的停頓,是因為心中擔憂。

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搖了搖頭,“沒別的啦。隻是今天一下子發生了好多事情,我頭都有點疼。”

便縮在後座,看著逐漸昏黑下去的天色,嗓音一下子悶悶的。

“那你今天什麼時候下班呀寒爺?”

“可能要加班。”傅司寒神色無奈,看了一眼行程表,“晚上有一個臨時的飯局,我得過去打個招呼。”

“好吧。”

聽出了女孩聲音裏的失望,他趕緊解釋。

“不喝酒。或者喝一點,但會盡量找借口先走。”

“好嘛好嘛,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會幹涉你噠。但是媽那邊……”

傅司寒已經叫來了阿桑,給他打了個手勢,“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待會我再給院長打個電話。媽和院長也是多年老朋友,不用擔心。”

“恩阿,我現在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剛剛和媽通過電話,說傷口已經處理了,但是流了不少血有點虛,醫生讓住院兩天觀察一下。”

“……辛苦你了。”傅司寒嗓音嘶啞,仿佛從喉嚨深處發出來似的。

但平白的,又多出了幾分真誠、懇切。

明明隻是幾個很簡單的字,但顧爾爾卻聽得心口一暖。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戀愛腦,還是一上頭就不講道理的那種。

便隻“嗯”了一聲,點點頭,嗓音不自覺軟了下去,“你忙你的,媽這邊別擔心。”

“……好。”

“那、掛咯?”

女孩輕輕淺淺地問,便聽見聽筒那邊傳來一道低啞深沉的嗓音。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呀。

她身子一僵,下意識掛斷了電話。

旋即低著頭,看著重新亮起了屏幕的手機。

不知為何,竟覺得今天的手機格外燙,連耳朵都開始泛紅……

……

醫院。

陳秋月一直沒睡著過。

好在腿上的傷口還有麻藥,包紮好之後倒也沒有疼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顧爾爾進來的時候,她臉上還是陰陰沉沉的,隻是出神地望著窗戶外,眉眼裏凝著愁緒。

“媽,怎麼不休息一下?”

“醫生說你一直沒合過眼。”

陳秋月見著她出現,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幾乎下意識朝她伸出手,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心急地詢問著,“爾爾寶貝,我一直在等你來,不然我這顆心呐,怎麼都靜不下來。”

她壓低了聲音,看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輕聲問。

“那、那個男的,傅臨,他跟你說了什麼?”

陳秋月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她心裏忐忑,連握著顧爾爾的手,都會不自覺顫抖著。

“媽,你別緊張。他沒跟我多說幾句話,就被唐夫人罵了回去。”

“啊?小唐罵他啦。”

“嗯啊,我看第一夫人那麼端莊親切的樣子,哪裏想得到她罵起人來可厲害啦,一套一套的說傅臨是渣男,讓他滾遠點。”

顧爾爾眉眼彎彎,語氣輕鬆,說話的時候嗓音清洌,還有一副大仇得報的感覺。

這讓陳秋月的緊鎖的眉結不自覺鬆緩了些。

“當真?小唐還是一樣的性子火爆。”

“再真不過,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些舊事呀?”

陳秋月先是一愣,繼而猛然反應過來,倏地抓住了女孩的肩,“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他老早就來找過你。”

“他想做什麼?”

陳秋月許是太過激動,那樣柔弱的一個人,竟也會捏得她肩膀生疼。

顧爾爾搖搖頭,隻能不著痕跡地掙脫開,笑著解釋,“此前他也隻是想讓我幫忙約您出來見麵,除此之外沒有提別的。實話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媽,那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跟寒爺說呀?”

女孩憂心忡忡。

在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了前陣子傅司寒內心裏的糾結。

明明知道莫小楠和自己是同母異父的親生姐妹,卻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到如今。

她明明知曉了喬治就是傅臨,更知道他竟是莫小楠的親生母親。

卻也糾結猶豫,不知要不要開口。

陳秋月沉默了下來。

她麵色蒼白,似是回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因而整個人身上都透著淡淡的頹廢感。

但沒過多久便重新下定了決心。

“不,還是要說。”

“傅臨不管怎麼說,也是司寒的爸爸。何況他這個人做事情總是謀略而後動,不然當年也不會忽然做出離了婚就立刻私奔的事情……”

“爾爾寶貝,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我有點擔心。”

“別怕。”顧爾爾輕輕拍著她的手,低聲安撫道,“媽,一切有我呢。既然你也這樣覺得,待會回去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寒爺,和他一起商量。”

“……好。爾爾,媽是個沒什麼主意的女人,以前他對我便不算好,在司寒很小的時候,說拋棄我們就拋棄了我們。而後被老爺子逐出家門,這許多年一直沒有消息。我、我不知道再見到他自己能不能撐得住,爾爾……媽現在,隻能靠你們了。”

顧爾爾重重點頭,看著陳秋月泛紅的眼圈,心裏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很奇怪的能量。

好像憑空之中,自己便有了力氣。

是了。

她忽然意識到,二十五年來,陳秋月還是唯一一個真誠告訴她,需要她,也依賴她的長輩。

……

是夜。

顧爾爾回去時天色已然全黑,路上燈火霓虹閃爍著,銀色奔馳穿過車水馬龍的公路,拐進小道,最後停在了別墅內。

“夫人,您回來了。”

傭人上前幫她打開了車門,動作熟稔又精細。

“家裏沒什麼事吧?”

“沒呢。隻有小少爺鬧了一陣,說您本來答應了天黑之前回來,結果不守信用。後來王嫂做了些點心,又陪著他畫畫,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