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沈榮升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頭一回聽到搶孫女還能說得這般清新脫俗的。

阿緣是沈老夫人的閨名,和安聽到這名,竟有些沒反應過來。

太後又道:“宮內不比宮外,但哀家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從下月起,允和安每月初一、十五回府小探一日,你看如何?”

“這就通情達理了。”沈榮升一聽,在一旁哼哼唧唧,“今日才初一,從下月起……您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祖父。”和安輕喚了一聲,生怕祖父再這麼“沒大沒小”下去,真真得罪了太後。

“老臣……謝過太後。”沈榮升看了和安一眼,不情不願道。

和安暗自無奈,自家祖父這小孩子氣,倒是叫人怪不起來。

沈榮升在朝為官多年,夫人與太後又情同姐妹,也心知太後的脾性。

若不是真心喜愛,太後不會如此一退再退,如此,他倒放心了些,起碼和安在宮中,還有太後當靠山。

“老臣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孫女就交與太後娘娘照料了。”沈榮升一臉意味深長。

太後怎會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那股狡猾勁果真是不容小覷。

和安瞧見太後並未回話,連忙打圓場:“祖父如此一說,倒將和安說的無用了。”

“丫頭,這沒你說話的份。”沈榮升瞥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太後。

和安怎會不知他言外之意,自己若是在宮中出了意外,祖父定不會善罷甘休,隻是她怕祖父因此冒犯了太後。

“哀家應你便是了。”太後並不介意他的不敬,畢竟搶人孫女的是她,她怪心虛地笑道,“宮內宮外,哀家定會將安兒護得周全,如此你可安心?”

“老臣謝過太後。”得了承諾,沈榮升心中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些。與和安交代了些話,謝過太後便告退了。

和安看著祖父走遠,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長這麼大,還未離開過沈府。且這一離開,便是要在宮內生活了。

她對這裏一無所知,對往後的生活,不免有些害怕。

“安兒。”太後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儼然是一個慈愛的祖母形象。

小丫頭如今不過十一,身上卻有股超凡脫俗的氣韻,仿佛與生俱來,真真叫人喜愛。

加之和安彈奏時不似別家小姐那般,刻意加一些投機取巧的東西在裏頭,行雲流水的演奏,即便漫不經心,也絕妙動人。

更重要的是,沈榮升將她保護得很好,和安眼中沒有任何利欲熏心,太後更是想替阿緣護好這唯一的孫女。

“那日壽宴上,哀家並非真的怪罪於你,更非要刁難你。”太後道,“你可會怪哀家?”

和安聽到太後的解釋,反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太後娘娘,和安不敢。”

“莫要緊張,哀家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小的時候,哀家沒少抱你呢。”自見她起,太後臉上的笑容就未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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