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皇祖母的身子不如從前硬朗,太醫叮囑不可縱馬,她便也再沒到過此地。”

和安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文澤領著她往馬場走去,看門的守衛見是二殿下,忙行禮開門。

兩人剛一入內,就見一匹白馬朝他們衝來,後頭還有追著馬匹喊“小心”的趙玉初,以及氣定神閑的沈長風。

文澤心下一驚,下意識抬手要護著身旁的小姑娘,豈料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他定睛一看,和安已經提著裙擺朝白馬跑過去了,忙跟了上去。

“過隙!”

原本還在狂奔的白馬一見主人朝自己奔來,瞬間放緩了速度,生怕撞到了她。

和安喜出望外地跑到白馬麵前站定腳步,踮起腳尖,抬手摟著它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過隙,我好想你哦。”

“噅~”主人,我也想你。

“你怎麼會在這裏呀?”

“噅噅~”想見主人,自有妙計。

看著一人一馬旁若無人地敘舊,那白馬為了不讓小姑娘抱得辛苦,還壓低了脖子,文澤不由得被她們感染,跟著笑了起來。

趙玉初率先走到和安身旁,感歎道:“這馬還真是通人性。”

見她過來,過隙默默地將主人輕輕往旁邊拱了拱,離趙玉初遠了一些,可憐兮兮的“噅”了一聲。

嗚嗚嗚,天知道它剛剛被這個女人摧殘成什麼樣了。

和安能感知到它的情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趙玉初,又安撫般摸了摸它:“過隙,怎麼了呀?”

沈長風在一旁無情地笑道:“方才被你這位英勇的女傅揩油了。”

“啊?”和安震驚地看著趙玉初,再看看過隙委屈地小眼神,更是難以置信地看回趙玉初,“玉初姐姐,人馬殊途,不行的!”

“不是不是,安兒,姐姐沒有。”趙玉初見她誤會,瞪了沈長風一眼,連忙解釋,“你二哥哥牽不動過隙,便叫我幫忙將它牽進宮裏。”

“更正一下,並非我牽不動,而是過隙在耍脾氣。”沈長風道。

這馬城府頗深,從和安回府又入宮開始,便每日鬧絕食,作天作地,想找小主人。

祖父大抵是真的忍不了了,幹脆讓他將過隙送進宮,但他也被鬧得頭疼,訓了它兩句,它便開始在府中撒野。

沈長風不善武,雖有家丁控製住它,但它還是不肯聽他的話,沈長風心想昨日趙玉初為和安授課,身上應該還有和安的氣息,便去趙府向她求助。

趙玉初一聽是和安的馬,連聲應好,同他一起去了沈府。

她自小習武,自然是識貨的,過隙是沈乘專門挑選出來送給和安的,是一匹寶馬,加上被照顧得極好,毛發柔順,通體雪白,趙玉初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過隙若是想掙紮,她便用內裏壓製它,摸過癮了才放手。

看到過隙屈辱的一幕,沈長風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麵了。

趙玉初怕多說多誤會,忙開口說起旁的:“安兒,這便是你那匹小馬駒嗎?”

過隙剛被尋來時,她還跟沈長臨一同喂過它。

和安點頭,難掩興奮。

這是爹爹遠赴邊疆前送給她的小馬駒,一轉五年,小馬駒已經長成一匹寶馬了。

“這馬名喚過隙?”文澤不由得好奇,好奇特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