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笑道:“二殿下看看著馬,再想想這名,能想起哪個詞?”

文澤有些遲疑地開口:“白駒過隙?”

“正是。”沈長風不厚道地揭露,“安兒那時正巧聽過這詞,但還未理解其中深意,父親說小馬駒的名由她來取,她便毫不猶豫地取了這個。”

“二哥哥!”聽沈長風這般說,和安有些害羞地紅了耳朵,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她那時還小,根據字麵意思取名也沒錯嘛。

“好好好,二哥哥不說了。”沈長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祖父特向陛下請得恩準,往後過隙便能留在宮中,你若想見它,來馬場即可。”

楚燁還特許沈府派一名熟悉的馬夫一同入宮照顧它。

和安動動小腦便知道其中緣由,板著小臉戳了戳它的耳朵:“過隙,你不乖哦。”

被小主人訓的過隙瞬間垂下頭,委委屈屈地抬眼看了看和安,又心虛地低頭。

“噅~”主人,人家真的好想你嘛。

這場麵沈長風倒是見慣了,但頭一回見的趙玉初和文澤都覺得甚是好玩。

“這馬莫不是成精了?”趙玉初湊上前仔細打量著。

看到她驟然放大的臉,過隙垂眸躲了躲。

“嘶。”趙玉初有些不悅,“不就摸了你幾下嗎,怕成這樣,還如何保護你家主人?”

過隙聞言,不服氣地踢了踢後蹄,挺起馬背叫喚了一聲,和安順了順它的毛,笑著看向趙玉初:“玉初姐姐,你就莫要逗它啦。”

“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同它打趣了”趙玉初擺擺手,看向沈長風,“不過,這馬的德行是一向如此?”

“確實是令人驚奇。”文澤也感歎。

和安沒有理會他們在說什麼,隻是抬頭看向過隙。

似乎是主人與坐騎之間與生俱來的默契,過隙看到小主人亮晶晶的杏眼看著自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沈長風三人已經聊了起來,和安悄悄蓄力,過隙也降低身子,穩穩地準備著。

沈長風餘光瞥見她們的小動作,剛要阻止,和安便已騎上馬背,小手一揚,策馬而去。

“過隙,走!”

“安兒!”

“和安!”

三人皆是一驚,喚了一聲,卻被和安拋之腦後。

“駕!”

“過隙,再快些!”

“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像話。”沈長風皺眉,有些氣惱。

未上報便縱馬,這在宮中可是會叫人抓住話柄的。

“少傅莫惱。”文澤道,“父皇既然同意過隙入宮,那便是不會約束和安,何況這馬場本就是用來賽馬的。”

何況父皇也不敢約束和安。

“就是就是。”趙玉初也怕他教訓和安,忙幫腔道,“左右那馬成精了,自有分寸。”

文澤看向和安,今日不冷不熱,雲淡風輕,溫和的日光灑在少女歡愉的笑臉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和安這般開懷肆意的笑容。

也是第一次這麼強烈的產生一個念頭。

他想守護著這個笑容,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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