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隙見狀,主動將馬腦袋湊到太後手心蹭了蹭。

太後沒想到它會如此靈性,立刻喜笑顏開,和安在一旁忙道:“娘娘,過隙很喜歡您哦。”

“當真?”

和安聞言,看向過隙:“過隙,你說呢?”

“噅~”主人喜歡我就喜歡!

“安兒,它莫不是能聽懂你的話?”太後驚奇。

“那是自然的。”和安也摸了摸過隙,“娘娘,過隙真的很聰明的。”

確實是聰明極了,太後頭一回見到這般通人性的馬,愛不釋手地摸著它的白毛。

“娘娘要不要上馬試試?”

太後顯然是心動了,但也有些遲疑:“還是罷了,哀家許久未騎馬,今日也未有行頭裝扮,不是好時機。”

和安聞言,同文澤相視而笑,立刻從雙枝手上接過包袱,頗有些得意地晃了晃:“娘娘,誰說沒有行頭的?”

太後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這小姑娘,將什麼都安排好了。

“你這小丫頭……”太後知道她今日帶自己來馬場是有意的,一時竟有些無言,說不感動是假的,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皇祖母。”文澤開口道,“和安為今日準備了許久,她每日來馬場並不是為了自己玩樂,而是為了訓練過隙,您若不賞臉,這丫頭怕是要回寧安宮偷哭了。”

“殿下,和安才不會那樣。”聽他這麼說,和安忙紅著臉反駁道。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怎還會哭鼻子。

聽文澤這麼說,太後確實心動得很:“那……哀家便試試。”

自從白清緣離世,太後便沒再騎過馬,但憑著記憶,她還是很快換好騎裝。

看到太後從營帳內出來,不同於往日的端莊典雅,她將長發高高豎起,一身紅黑色騎裝,仿佛讓人看到十五六歲時那個英姿颯爽的高家小姐。

太後平日裏也有堅持鍛煉,雖說身子骨因得過疫病有所虧損,但比起旁人,還是十分硬朗的,無需幫扶便上了馬背。

經過訓練的過隙無需和安多言便動了起來。

太後娘娘時隔多年再次騎馬,蘭羅雖歡喜,卻也忐忑,寸步不離地跟著,馬場的守衛自然也不敢怠慢,一行人就這麼跟在過隙身後。

和安和文澤走在最後麵,看著馬背上麵帶笑意的太後,她不禁感歎道:“娘娘換上騎裝,頗有男子氣概,好生瀟灑。”

“皇祖母從前的騎術,就連男子都自愧不如。”文澤道。

他也很多年沒有見過皇祖母騎馬了,再次看到皇祖母眼中的光,文澤也由衷地笑了。

“和安,謝謝你。”

和安知道他所言為何,也毫不謙虛地應了下來:“不必客氣。”

太後坐在馬背上,心中想要策馬的念頭蠢蠢欲動,奈何蘭羅跟得緊,她好不容易尋得空子想要任性一回,大喊了一聲“駕”,將所有人下了一跳。

太後姿勢都擺好了,就等過隙瞬息千裏,誰知過隙依舊悠哉悠哉地走著。

眾人抬頭,看到的便是保持著策馬的姿勢卻一臉尷尬的太後娘娘,和慢悠悠的過隙。

連蘭羅都沒忍住,笑了起來:“娘娘,太醫說了您不可策馬,謹遵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