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還在禁足中,陛下若有要事還請盡快問,否則太後娘娘又該數落臣妾的不是了。”

感受到她的敵意,和安也不甘示弱,就這麼靜靜地與之對視。

麗嬪才將目光收回,看向楚燁:“李美人口口聲聲說是臣妾指使,可臣妾一早便被禁足於蓮生宮,若非今日陛下召見,臣妾還要等到先皇忌日才能解禁,又如何能在蓮生宮內做這麼多事情?”

她說的不錯,明麵上她從未離開過蓮生宮,想要說她是幕後主使,也得拿得出證據。

李美人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在此情形下冤枉她替自己開罪,可就算所有人心知肚明,也拿她沒轍。

見楚燁沉默,李美人又喊了起來:“不是的陛下,不是這樣的!”

“是麗嬪告訴臣妾娘娘會去馬場,還給了臣妾一包藥,讓臣妾趁夜交給馬場守衛,是她說一切都會安排好的,隻要臣妾將藥送到即可!”

她說的那守衛文澤也找到了,是馬場內的馬夫,可惜此人見事情敗露,當場服毒自盡了。

麗嬪聽她這麼說,絲毫不見慌亂,笑意盈盈地問道:“那你說,本宮是如何給你藥的呢?”

“是你的宮女來尋我……”李美人說著,忽然頓住了,臉色慘白地看著麗嬪,“你……”

細細想來,麗嬪確實沒有出過蓮生宮,隻是有人拿著蓮生宮的腰牌來尋自己,將計劃告知,給了藥。

那宮女有腰牌,她自然沒有多疑,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麗嬪一開始就是想利用自己,此事若成,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若不成,她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李美人在腦海中將細節過了一遍,最終隻得無力地摔坐在地上。

想來那宮女也早已被滅口了,如今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空口無憑,根本無法指證麗嬪。

楚燁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將李美人打入冷宮,拖下去吧。”

“是。”

守衛聞言,將呆滯的李美人帶走了。

麗嬪用餘光看了看她,又看向楚燁:“陛下,臣妾可以回去禁足了吧?”

楚燁並未發話,隻是冷冷地盯著她。

饒是麗嬪,也被他這雙墨眸盯得有些發毛。

殿中靜了好一會兒,才見楚燁啟唇:“滾吧。”

“臣妾告退。”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長勝殿,文承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文澤見狀,握著他的小臂,默默搖了搖頭:“皇兄,還不是時候。”

文承抿唇,緊鎖的眉頭許久才鬆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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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風波告一段落,雖然無法拿麗嬪如何,但太後似乎再次尋到騎馬的樂趣,頻繁往馬場跑,連呂惠都忍不住勸誡:“我的老姐姐,你也不看看你這身子,日日去騎馬吹風,若真著了涼,有得你受的”。

“行了阿惠,哀家心裏有數,何況哀家每日也隻是坐在馬背上看看風景,傷不著的。”

“你呀……”呂惠搖了搖頭,又問道,“今日怎的不見安兒?”

說起這個,太後便止不住笑了起來,還未答話,就見到和安從外頭跑了進來:“娘娘!”

“慢點慢點。”看她跑得急,太後忙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