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氣包,學會騙人了。”文澤故作生氣,可那語氣別提有多寵了。
秦姝當場氣得大叫:“你還不快放開安安!”
沈長臨顧著君臣之禮,他雖不能對皇子無禮,但也沒有製止秦姝,結果就見自家小妹一臉氣鼓鼓地看向秦姝,替文澤打抱不平:“姝姐姐,不要凶殿下。”
被她這般說,秦姝隻覺得一顆心都碎成了兩瓣,更是氣惱地瞪著文澤。
和安卻不再理他們,滿足地在將臉埋在文澤胸膛拱腦袋,蹭了一會兒忽然抬手要去扒他的外衫。
“和安,別。”想來是衣服又紮到她了,文澤這才有些慌亂的抓著她的兩隻手。
等回宮後他一定要讓尚衣局重做衣裳!
可其餘四人並不知內情,就和安這動作和話語早已浮想聯翩,就連沈長臨也顧不上什麼君君臣臣的了,暴跳如雷。
“楚文澤!你都對我妹妹做過什麼?!”
文澤百口莫辯,但也沒有鬆手,就聽懷中的小姑娘再一次語出驚人:“和安沒有騙殿下,殿下說和安隻能抱殿下,是以方才和安連嫂嫂和姐姐們都沒有抱抱。”
逢喜事的沈府燈火通明,宴席上亦是歌舞升平歡聲笑語。
但在和安的小院裏,同時傳出四聲怒吼。
“楚!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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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風並不知和安院裏這小插曲,他在喜娘的指引下掀完新娘的蓋頭後,便被同窗與好友催著出去敘話了。
他的好友都斯文些,不像沈長臨當初被那般灌酒,但還是喝了不少。
見他似乎有些醉意上頭,好友便也放過了他,笑著讓他快些回去陪新娘子,看著他們意味不明的笑意沈長風並未解釋什麼,隻是同他們告了別。
他的酒量雖算不上差,卻也算不得好,眼下確實有些暈乎,但還是穩步回了喜房。
見他推門入內,南曦忙站起身來,有些局促地看著他走到桌旁坐下。
見他皺眉揉著頭,南曦問道:“沈公子,你……還好吧?”
“無妨。”沈長風閉眼道,“酒喝多了,歇會兒便好。”
南曦聞言,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打開門同門外守著的下人說了什麼,不一會兒便見人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
她將醒酒湯擺在沈長風麵前,柔聲道:“喝了會好些。”
“多謝。”沈長風也沒客氣,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見他喝出了喝酒的氣勢,南曦忍不住笑了,聽到她的笑聲,沈長風有些懵懵地看著她:“怎麼了?”
南曦搖了搖頭,隻是道:“這般難受,合巹酒就不喝了吧?”
她本意也是體諒沈長風,說著便要走回床,畢竟他們也隻是協議成婚,喝不喝這酒並不重要。
沈長風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南曦低頭,就對上了他的雙眸:“要喝。”
沈長風道。
南曦一愣,被他拉著喝了合巹酒才鬆手。
她紅著臉,有些無措地逃離了喜房:“我、我先去沐浴更衣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沈長風有些疑惑,他有這般可怕。
南曦由下人引路到浴房,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想好如何再麵對沈長風,她再回屋時,沈長風已在屋內,與方才不同的是,床下的腳踏邊多了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