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天是一個很吉利的日子,二月二日。
這天領證的人極多,大多都各種記錄和拍照,但格格不入的隻有穆心怡和陸淮南,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工作人員見他們這樣,還好心提醒了一句這是領結婚證,不是領離婚證,他們態度默契的強硬,工作人員這才給兩人辦了證。
辦好了結婚證出來,陸淮南停下了步伐等她,等她走上來時,他才垂眸看她。
正值柏城冬季,大雪紛飛,陸淮南一身大衣敞懷,裏麵是一件西服,西服裏是襯衫,襯衫紐扣鬆了兩顆,襯得他痞意更濃,他站在白雪中,黑白分明的眸中透出一股戲謔:“該叫你什麼呢?”
柏城的冬季常年是雪,穆心怡穿得很厚實,羽絨服和毛茸茸手套,能保暖的,她一樣沒落。
她手中握著紅燦燦的結婚證,視線在看陸淮南:“叫我穆心怡。”
陸淮南站下台階,視線和她齊平,他往她麵前湊,揚了揚手中的結婚證,他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喃喃:“你說是叫心兒還是怡兒或者心怡呢,再不濟,我吃點虧,我叫你寶寶。”
他湊近了,麵龐放大在眼底,她思緒飄走,莫名想到那一夜,情到濃時,他還強迫她叫過他老公,而她也照做了。
再回神,她異常平靜:“我回去了。”
事已辦,各奔東西才是真理。
她冷冰冰的,不同於那一夜的熱情。
陸淮南直起身子,斂了痞意:“先跟我去一趟住宅,我拿把鑰匙給你。”
穆心怡極其淡定:“好。”
陸淮南去開車門,他開的是副駕駛的車門,穆心怡也沒矯情,直接坐了上去。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水榭錦園的別墅區。
陸淮南下車,帶穆心怡進了別墅,她在門口換鞋時,放在玄關台麵的手機震動了兩聲。
時言傾:“寶貝兒,聽你說開葷後老是做春夢,昨天姐妹兒見了個帥哥,鼻子大,有腹肌,身高一米八五,體育生,十八,怎麼樣?考慮一下拿下他?”
屏幕亮起時,陸淮南正好直起身子,消息盡收眼底,他略顰眉,深黑的瞳眸中似有嘲弄:“你要實在饑渴,我這個做丈夫的,是可以犧牲自己的。”
他的話,穆心怡聽得雲裏霧裏,她拿過手機時,草草掠了一眼屏幕,不消片刻,她什麼都明白了,她淡然回了一句:“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說完,她走進屋子,目光環顧四周,她發現了,他別墅挺大的,很豪華,比她租住的小窩應該大了幾十倍吧。
正想著,穆心怡忽然覺得後背有熱意噙著她,她下意識回頭,卻跌進了一道溫熱的胸膛裏。
她掙紮兩下,腰被箍住往前一帶,她再一次撞進了陸淮南懷中。
他外套褪了,西服敞開,她撞過去時,臉正好埋在他裸露的肌膚處,他身上有煙味,不濃,很淡,恰到好處的濃度,他嗓音帶笑:“你怎麼解決?”
她有些喘不過氣,從他懷中直起身體時,他低頭,唇堵住她的。
那一瞬間,那一夜的激情往腦子裏洶湧。
再一次,她淪陷了。
情到濃時,穆心怡忽然製止了陸淮南。
他略顰眉,俯身看一臉春光的她:“怎麼?”
穆心怡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東西:“要帶小雨傘。”
陸淮南彎唇,眼皮輕掀,表情似笑非笑:“你還隨時準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