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城的風拂來,鄭君浩的西裝擺被吹起來,他站在風中,是個極其清淡的人,可又有不一樣的氣質。
一旁的韓煜堯聽到這話,忙大笑說:“你願意要她?嗬,你別好笑了,你是看她那方麵不錯,想玩玩她吧。”
鄭君浩並未發火,表情還是那樣淡:“先生的嘴裏除了這些肮髒齷齪的東西,還能有點別的嗎?看你模樣,受得教育大概也不多吧,難怪會說出這種沒有禮貌且讓人惡心的話,你作為朋友,失了最基本的風度,作為前任,甚至在這裏詆毀曾經為你付出一切的女孩子。”
“說到觸景生情四個字,先生就占了兩個字,你是真畜生,你身上所學的東西,大概率也是你父親所教給你的吧,學沒上到幾天,學人做壞事倒是利索,時小姐能放棄你,你覺得你沒點原因嗎?”
“隻會將錯誤推給別人,一點兒擔當、責任,毫不沾染,你又是怎麼有臉詆毀她的?”
韓煜堯最大的痛處就是他沒上過高中和大學,雖然做了金融方麵的工作,可比他優秀的人頻頻都是。
他隻有初中學曆,若不是會點歪門邪道,公司恐怕也不會久留他。
說人揭短,是最有利的武器。
韓煜堯被說,當場就發了瘋:“你他娘的瞎說什麼,一副道貌岸然樣,我看你就是個偽君子,時言傾到底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她居然肯聽你的。”
自始至終,鄭君浩都是那副與世無爭、清清冷冷的模樣:“攢夠了失望,南牆都撞破了,她還不能回頭嗎?先生說得這些話,做得這些事,目的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pua時言傾,讓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會讓自己的地位低進塵埃裏。
韓煜堯還要多說什麼,鄭君浩顯然沒了耐心:“請你管好自己的行為,再有今晚的事情,你的工作,你的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能不能護得住。”
雖不明白鄭君浩是什麼人,可他的車,他的氣場,足以證明了他很有能力。
惹怒了他,韓煜堯未必吃罪得起。
忍一時風平浪靜,韓煜堯選擇了忍耐。
目送鄭君浩護著時言傾離開,他的手越收越收緊,嘴裏嘟囔著:“你要想跟我分手,不可能,就算要分,我也要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他氣憤轉身。
鄭君浩是要去探望傅雲深的,剛好在外麵遇到受了脅迫的時言傾,隻不過順手出擊而已。
他說的那些話,也隻是想要保護一個姑娘的清白。
怕時言傾再出事,鄭君浩帶著她一起進了醫院。
他要去看傅雲深,她卻在穆心怡的病房門口停住了步伐。
“鄭先生。”她溫溫柔柔喚他。
鄭君浩看她:“怎麼了?”
時言傾微笑說:“今晚謝謝你的出手幫助,你去看你朋友吧,我在我朋友這裏待一會兒。”
鄭君浩有一些遲疑,許是看出他的擔憂,她笑說:“放心吧,我會等安全了再離開。”
他點了點頭:“嗯。”
回應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時言傾忽然又出聲:“鄭先生。”
男人回頭:“怎麼了?”
眼裏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很平靜,也很溫和。
時言傾衝他笑:“明天請你吃飯吧。”
兩次相助,一頓飯謝恩,並不算得了什麼。
鄭君浩並未拒絕,隻是笑說:“好。”
門外的聲音,病房裏的穆心怡和陸淮南都聽到了。
等鄭君浩走遠,陸淮南打開門,而時言傾衝他點了點頭,又進去了。
陸淮南很識相,將獨處的空間交給了彼此兩人。
穆心怡的液體已經輸完了,手上貼了一個輸液貼,她看時言傾回來,很疑惑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不要緊,就是韓煜堯剛剛來找我了。”時言傾無波無瀾說著。
穆心怡很擔憂:“他打你了?”
“沒有,鄭先生救了我。”
鄭先生?
那個話極少的男人?
穆心怡倒也沒多懷疑什麼,更多的還是擔憂她的安危。
“傾兒,我找個律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