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煜堯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力氣,時瀾生才停住了手。
而這時,身後傳來鳴笛聲,謝明軒從車上跳下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韓煜堯,他當即大步上前,製止了時瀾生的行為:“時瀾生,你再打下去,如果人被打死,你也逃脫不了死刑。”
時瀾生淬一口唾沫,轉頭瞪著謝明軒:“我不打你,就已經很有理智了,他就是個人渣,你還幫著他,我看你也不怎麼樣,簡直妄為律師,更妄為人。”
謝明軒望著時瀾生,眼裏充滿愧疚,他說:“我也是人,我也需要養家糊口。”
言下之意,他同樣需要錢。
時瀾生凶狠的瞪他一眼說:“你需要錢,你就可以為人渣辯護嗎?我妹妹呢?她又怎麼辦?誰又想過她的處境?她遭受了什麼,你知道嗎你!”
謝明軒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頭給低垂了下來,但好久,他還是無奈的開了口說:“今天的事情,我會報警。”
時瀾生好笑道:“隨便你,我就在這裏等著,我可不怕你。”
謝明軒並沒有說謊,而是說到做到,他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當即就選擇了報警。
報警電話打通之後,謝明軒如實的交代了實情:“我要報警,在利州區的希瑞酒店停車場,有人涉險故意傷人。”
電話那邊,警察的聲音很公正:“好,我們馬上就派人過來。”
話落,謝明軒直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時瀾生站在原地,手上還沾染了韓煜堯的血,他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筆直的站著,他在冷笑:“謝明軒,你為一條畜生做事,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喪失自己的理智。”
謝明軒回頭,彎腰去檢查韓煜堯的傷勢,與此同時,他冷冰冰的嗓音響起:“我無比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時瀾生不再接話,回頭等著警察的到來。
身後,謝明軒將韓煜堯給攙扶起來,發現他鼻梁骨骨折,門牙掉了兩顆,臉上還有很多淤青。
除了這些,再沒有別的傷勢了,但至於內裏,還需要做一個檢查。
韓煜堯奄奄一息,睜開被鮮血蒙住的眼睛,他緊緊抓住韓煜堯的手,警告說:“把他給我送進去,我再給你一百萬。”
謝明軒並沒有接韓煜堯的這個話茬,隻是說:“我已經報警,至於法院怎麼裁決,早晚都會有結果的。”
聞聽此言,韓煜堯這才將自己的手給鬆開。
謝明軒看一眼時瀾生的背影,沒有任何逃跑的想法,筆直的站在那裏,沒有害怕,沒有後悔。
很快,警察就過來了,一群人,將時瀾生團團圍住,其中一個警官還給他戴上了手銬。
隨即,時瀾生被押上車,而韓煜堯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謝明軒選擇了去警局,因為他是這場打架鬥毆的唯一目擊人,也是報警的人。
地下停車場有監控,時瀾生打人的事情是跑不掉了。
去了警察局,謝明軒被帶進審訊室,有兩個負責問話的警察,旁邊架著攝像機。
“去希瑞酒店幹什麼?”一個警官問話,另外一個在做筆錄。
謝明軒坐在小桌子前,他回答說:“我去找我的委托人。”
“韓煜堯嗎?”
“是,我是他另外一件事的辯護律師。”
“嗯,你看到了什麼?”
“我到停車場的時候,看到時瀾生坐在韓煜堯的身上,他的拳頭一直往韓煜堯的身上砸,之後我就阻止了他。”
“那他反擊沒有?”
“沒有,我跟他說了兩句話。”
“說了什麼?”
“我告訴他殺人犯法,他就罵我妄為人,並說我在為畜生做事。”
“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謝明軒做完筆錄,被警察帶出了審訊室。
而另外一旁,時瀾生也坐在小桌子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雙手上戴著手銬,還有他的手上、衣服上、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噴濺血點。
麵對警察的詢問,他也很配合。
“為什麼去希瑞酒店?”
時瀾生看著警官,很配合的回答:“我妹妹叫時言傾,她當初跟韓煜堯一起戀愛了五年,而韓煜堯偷拍了她的私密視頻,現在被全網曝光,所以我去希瑞酒店,就是專門去找韓煜堯的。”
“那為什麼動手打人?”警察問出這個問題。
時瀾生冷笑了一聲,他反問:“如果是你妹妹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警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他說:“我會選擇報警,打人並不是有效解決問題的辦法。”
時瀾生隻是反問:“那法律就一定能解決嗎?”
警察說:“可以。”
時瀾生有些生氣了:“那之前韓煜堯和我妹妹分手,又強奸我妹妹,又散播淫穢視頻給我父母,這又怎麼算?為什麼不將他判刑?如果法律有用,他為什麼還能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