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原因,韓煜堯的鼻子上包著紗布,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
穆心怡看到這樣的韓煜堯,不由的聯想到時瀾生莫名消失的事情。
他會不會真的去打韓煜堯了?
雖然韓煜堯被打了,很叫人痛快,可是做錯事的人也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所以這麼做,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
穆心怡的目光怔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煜堯的眉心緊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盯著穆心怡發呆的麵頰,有些不滿的指責:“穆心怡,你幹什麼呢?你沒看到我需要輸液嗎?我身上的傷口,需要消炎!”
穆心怡這才回神,語氣冷冰冰的:“我看到了。”
韓煜堯不滿的抱怨:“什麼都需要我來提醒,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下午在電話裏就彼此互相懟過了,見到韓煜堯本人,穆心怡更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巴子,可是想到自己的職業,她又不能不管這件事。
所以,她還是在電腦上認真的開著輸液的單子。
忽然想到了什麼,穆心怡試探著詢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她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甚至還有些冷,但她很期待他的回答。
韓煜堯很有防備感,他忽然笑了:“穆心怡,你這是想套我話吧?”
穆心怡麵無表情,淡聲說:“我隻是想了解你的情況,看看用什麼藥合適!”
韓煜堯挽起袖子,往辦公桌旁邊一靠:“被人打的,怎麼了?”
凶狠的語調,說出口的話也十分欠揍。
穆心怡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趕忙回頭看韓煜堯問:“誰打的?”
韓煜堯眼神帶笑凝著她的瞳眸問:“你想知道?”
穆心怡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勁,便收回目光繼續盯著電腦屏幕並說:“主動交代病情,對你有好處。”
韓煜堯的聲音帶著諷刺:“誰打的我,跟我的病情有關?穆心怡,你是庸醫吧你!”
穆心怡也不生氣,又轉了話題詢問:“那你鼻子的手術是在哪兒做的?”
韓煜堯有些不耐煩了:“就在你們醫院,就是今天才做的手術,就在你們外科大樓骨科,說完了,還有要問的嗎?”
穆心怡對他的不耐煩毫不在意,好久,又才問:“那你怎麼不去骨科輸液?”
韓煜堯的手一下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穆心怡,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隻是過來輸個液,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穆心怡回頭瞪他,也發了火:“這裏是醫院,醫生問什麼,你就交代什麼,如果你在骨科還在住院,請你回骨科去輸液。”
韓煜堯又拍了一下桌子,他氣憤道:“我已經出院了,出院了,我要是沒出院,我會來找你?穆心怡,你以為我稀罕來找你?”
一想到下午的事情,韓煜堯所說的那些話。
看樣子,他認定了時言傾會過來酒店,所以才選擇了出院。
雖然並不知道其中內情,但穆心怡是這麼猜測的。
見他怒氣衝衝的模樣,他應該是沒有得逞才是。
時言傾那麼恨他,怎麼可能會再一次讓他擁有,更何況,他已經患上了性病。
這種惡心至極的男人,時言傾肯定不會傻到那種地步。
穆心怡想到這些,心裏鬆了一口氣,她在電腦上下醫囑。
隨即,他才將就診卡交還給韓煜堯並說:“去繳費拿藥,然後去急診輸液室輸液。”
韓煜堯一把接過就診卡,嘴裏嘟囔著不幹不淨的話:“媽的,磨磨蹭蹭的,你也配當醫生?”
穆心怡沒發火,就由著他罵。
她是醫生,又在上班,跟他置氣也不劃算。
這種人渣,法律都製裁不了,她又能怎麼製裁?
她很想幫時言傾整治整治他,可她沒有辦法。
在醫生辦公室呆坐了一會兒,忽然走廊外麵傳來小護士的尖叫聲:“穆醫生,不好了,穆醫生,不好了。”
小護士一邊跑,一邊衝著醫生辦公室喊。
穆心怡匆匆忙忙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她往外麵走,攙扶住了因為奔跑而氣喘籲籲的小護士,她擰眉道:“怎麼了?你別著急。”
小護士指著急診輸液室那邊:“那個叫……叫韓煜堯的病人他一直在鬧,他說要見你,他說自己手疼,我給他解釋了,說輸的液體裏加了藥,有些藥是會引起不適的,可他一直大吼大叫,說你肆意報複他,現在他已經報警了。”
穆心怡聽到這話,毫不意外,她伸手拍了拍小護士的肩膀說:“沒事,你別擔心,我去處理。”
說完,她就起身往急診輸液室那邊走。
還沒到那邊,就聽到韓煜堯的叫罵聲。
“叫穆心怡那個賤女人過來,讓她跪下給我道歉,我就原諒她,不然我弄死她。”
“她就是一個小人,她這是想公報私仇。”
“你們知道吧,她曾經還勾引過我,就她這樣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當醫生?”
所有人都隻是聽著,並沒有誰站出來跟他理論,也沒有人附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