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公開穆心怡的事情,醫院裏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算穆心怡曾經再是一個濫情、肮髒的女人,可她現在是柏城首富的妻子,誰還敢得罪她?
韓煜堯見所有人都不搭理他,就氣得將旁邊病床上病人的心電監護儀給摔到了地上。
伴隨著“嗵”的一聲巨響,穆心怡正好進了急診輸液室。
她過去,大聲嗬斥韓煜堯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旁邊那位病人的情況?你將他的心電監護儀給推下床,他的生命體征要是監測不到位,你來負責嗎?”
被穆心怡這麼一說,韓煜堯的麵色都蒼白了下來,大概是害怕了,竟然破天荒的安靜了下來。
穆心怡過去,彎腰撿起心電監護儀,重新給旁邊病床上的病人安裝好。
看到他的生命體征平穩之後,穆心怡才回頭看韓煜堯說:“這裏是醫院,是公眾場合,不是你想鬧事就能鬧事的地方。”
韓煜堯舉起自己的手給穆心怡看,大聲質問:“你給我輸得什麼?這麼冰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冷?”
穆心怡回答了他:“這是消炎所需要用到的藥,疼是正常的反應,每個人的適應能力不一樣,所以情況也就不一樣。”
韓煜堯關了滴管的開關,液體已經不流了,但是針還紮在他的手背上。
聽到穆心怡的解釋,韓煜堯冷笑說:“你少拿那些話來搪塞我,你就是想報複我,我告訴你,你休想,我已經報警了。”
話音剛落,急診輸液室外麵忽然多了兩個人。
兩個警察穿著警服,進來的時候,禮貌詢問:“誰是韓煜堯?”
韓煜堯舉起手:“警官,我是。”
警察走過去,看一眼他,又看一眼穆心怡。
“為什麼報警?”警察公事公辦的口吻做著公務。
韓煜堯剛想要回答,穆心怡就搶話了:“警官,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這裏是醫院,是急診科,這裏還有病人,我配合你們,我們出去說吧。”
警察想了一下,點頭附和說:“嗯,出去說。”
韓煜堯有些不滿:“為什麼要出去說?”
其中一個警察有些凶:“你報的警,你還想不配合?”
一個眼神過去,韓煜堯就泄氣了。
畢竟是警察,影響警察辦案,他也是犯法。
最終,韓煜堯也隻能配合。
一行人轉到了醫生辦公室,韓煜堯說出自己的訴求:“各位警官,這位醫生和我有私仇,她為了報複我,刻意給我開一些輸起來很疼的藥,她這是以公謀私。”
警察回頭看穆心怡:“真有這回事?”
穆心怡站得筆直挺立,她說:“沒有,我給他開的液體,都是正常的用藥,他非說我公報私仇,他這是汙蔑。”
警察麵麵相覷一眼,隨即其中一個警察才說:“醫囑呢?我們方便看看嗎?”
穆心怡指了一下電腦屏幕說:“就在電腦上。”
醫生和警察是兩個行業,警察看不懂醫囑,也不懂用藥什麼的,所以就找來了權威的醫生根據醫囑做了一個判斷。
最後,權威醫生說出自己的判斷:“小穆開藥的方式沒有錯,話也沒說錯,她其中開的一組藥,確實會因人而異,有些人輸著不疼,有些人就疼,所以她的醫囑是沒問題的。”
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問:“那韓煜堯的這個情況,換成你們,你們也是這樣開藥嗎?”
權威醫生點頭說:“是的,也是這樣開藥,畢竟這個藥相對來說價格公道合理一些,也在大眾消費水平之中,而且藥效也不錯。”
將事情弄清楚之後,為首的警察看韓煜堯,有些不滿的瞪他一眼說:“一個大男人,那麼小肚雞腸的幹什麼?人家好好的一個醫生,會對你做什麼?”
韓煜堯聽到權威醫生給出的結論,有些崩潰的反駁說:“我看你們就是一路人,這穆心怡就是個婊子,她一定是給了你好處,所以你才向著她說話,你們就是一丘之貉,你們官官相護。”
越說越激動,甚至要對權威醫生動手。
這時,一個警察上前拉住了他:“再鬧事,就將你帶回警察局了。”
韓煜堯掙紮:“警官,是我報的警,我是受害人,你們鎖我幹什麼啊?這穆心怡就是故意的,你們抓她啊,抓這個老醫生啊!”
警察有些聽不下去,從腰間掏出手銬將韓煜堯的手給拷上,隨即氣憤道:“一個大男人,聽聽你在說什麼?”
韓煜堯動不了了,隻能眼睛通紅的看著穆心怡,他淬一口唾沫說:“你真是牛,賣身都賣給老師了?”
穆心怡緊咬著牙關,顫顫道:“韓煜堯,你簡直讓我無比惡心。”
她生氣、憤怒、咬牙切齒,可她所有的情緒都不能中傷韓煜堯。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瘋子。
最後,韓煜堯被警察帶走,穆心怡給權威醫生道歉。
直到離開醫院,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半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