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浩的聲音冷下來,嗬斥說:“楊峰,夠了。”
楊峰害怕的發了下顫,但還是堅持說:“可是鄭先生,你去希瑞酒店,你又要做什麼呢?”
鄭君浩雙手合十,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目光偏向車窗外,他嗓音低低的說:“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晚就去動動手吧。”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楊峰不安:“可是鄭先生,你好久都不動手了,如果因為時小姐的事情而出手,那你就等於有把柄了,如果被鄭君淵握住把柄,那你就更危險了。”
鄭君浩的聲音一寸寸冷下來:“楊峰,你越線了。”
楊峰收住話鋒,不敢再說什麼。
車子一路行駛,好幾次,楊峰透過後視鏡往後麵看。
他的目光,鄭君浩當然察覺到了,他說:“想說什麼,你就說,如果是不讓我管時言傾的事情,那我覺得你也可以主動離職了,你隻是我的助理,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他這樣說,楊峰就算再想說什麼,也隻好選擇了沉默。
他是鄭君浩用了長達十年之久的人,兩個人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可更多時候,更像是兄弟。
知道勸不住,楊峰也就不勸了。
……
淩晨四點。
寂靜的街道上還是沒什麼車輛,但警車的警笛聲在夜裏格外的刺耳。
就在當夜,警察局接到報警電話,當事人稱:“我要報警,我被毆打了。”
報警電話打出去之後,警方很快派出了警員。
趕到現場的時候,報警的當事人倒在一灘血跡中,人還有一口氣,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警察過去將人攙扶起來,發現人傷得並不重,但渾身淤青,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當事人被送往醫院,做了檢查之後,確定沒什麼大問題,警方才開始問話。
“姓名。”警方公事公辦的態度,嗓音很冷漠。
“韓煜堯。”韓煜堯躺在病床上,眉心緊蹙著。
鼻梁骨才剛剛斷了,今晚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
“打你的人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好像是附近喝酒的人,喝了點酒,跟我撞了一下,他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人,我回了一句嘴,他就動手開始打我了。”韓煜堯陳述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兩個警察,一個負責做筆錄,另外一個專門負責問話。
“希瑞酒店的監控我們去排查了,監控是壞的,無法看到你被毆打時的畫麵,甚至無法斷定誰才是毆打你的人。”
韓煜堯聽到這話,不由的有些生氣:“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大聲吼了一聲,聲音一大,就感覺胸口被一萬斤石頭重重砸了一樣疼。
他快速躺回病床上,捂著胸口直喊疼。
警察見他情緒激動,便安撫說:“你的事情我們會放心上的,後麵有任何線索,我們都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韓煜堯很懵:“你們就不管我了?”
警察收拾好筆記本,放好錄音筆,隨即站起身說:“你好好休息,我們會再一次聯係你的。”
話落,就離開了,隻留下韓煜堯一個人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