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邁步,換來的卻是重重跌倒。
膝蓋和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好像又一次碎裂。
站不起來...他根本沒有力氣。
“江央——!你騙我——!”
歇斯裏底的聲音傳入那人耳蝸,他向前緩行了幾步,定在了原地。
傅承用盡全身之力,卻也隻是徒勞的又一次跪倒。
身邊陸陸續續經過的人都選擇了離他遠些的地方繞開了,生怕這個不知道能不能被稱為人的人沾上自己一點半點,便被賴上是自己的過錯。
他將頭深深埋進臂彎,活像一隻將頭埋進沙坑的鴕鳥。
任憑汗水和著淚水灑落在地,映著清新的倒影。
狼狽,頹廢。
怎麼和他幻想了四年的場景截然相反。
腳步聲向他走來,傅承竭力去看,一塵不染的漆光皮鞋出現在他麵前,那個人緩緩蹲下身,猶豫了下,還是伸出了手。
“傅承,好久不見。”
傅承慌忙低頭,用手背抹去眼角懦弱的象征,另一隻手搭上了江央伸出的手,握地很緊很緊,緊到江央無法感覺到他的顫抖。
“好久不見,江央。”
依舊瀟灑自在,哪及身上的殘破。
江央撐著扶他起來,待他站穩了,就想去幫他撿回那個包。
誰知剛一轉身,手腕便被緊緊拉住。
傅承順勢用力,將他整個人帶進自己懷中,自身後穿過他的腰身,軀體相貼,頭深深埋入他的頸間,鼻息間盡是他懷念許久的熟悉的清冽。
“我好想你。”
江央渾身緊繃,清楚的感受到旁邊行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站著。
“鬆開我。”
誰知傅承反而擁地更緊,似是撒嬌一般,“我不。”
江央抬手,熟練地向他肋間一肘,見他吃痛鬆手,這才作罷,拍了幾下衣角便去撿那個包。
傅承強忍劇痛,他知道江央的動作並不重,隻是他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可以讓他麵目猙獰難忍疼痛。
他扯出一個笑容,故意調侃,“不錯啊江央同學,這麼多年了,這個動作倒是沒有生疏。”
江央拾起他輕飄飄的包,向外走著,也不睬他那句話,繞過他大步邁著,特意不與他同行。
“你去哪!”傅承著急了,忙拖著難以控製的雙腿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追他,動作十足像個滑稽的小醜。
“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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