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可那男人的話不像玩笑,金楹看向江央,圍在他身邊的那些男人還在發了瘋似的打他,她分明看得真切,那帶著刺的鐵棍上,血跡斑斑。
“讓他們住手!”
鼻尖的酸澀之感再忍不住,一滴清淚自她頰上滑落。
男人雖有些不悅,可還是伸出了一隻手,示意那些人離開他。畢竟陛下的要求,這些折磨那隻狗的人隻是配角,麵前這位小白花一樣的女孩,才是這場戲劇的主角。
身邊沒了人的江央竟也沒有清醒半分,而是跪伏在地上,像隻狗那樣自如地伸著懶腰,而後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蜷縮著閉上了眼睛。
就像是從未注意到過自己身邊不遠處站著的一對兄妹。
“江…江央…”
金楹抹掉臉上的淚,試探著輕聲喚著他。
沒有回應。
“江央!”
她幾乎是憤恨著嗬道,眼淚驟然決堤。
蜷縮在地上的少年微微動了動,抬眼看向她們,隨即像得了指令的狗那般手腳並用著爬向她們,唇邊仍掛著討好的笑。
他俯首,額頭貼上金桓的腳。
“主人。”
還是一如曾經溫潤的少年音,隻是摻雜了些喑啞。
“江央!你在做什麼!”
金楹幾乎崩潰,雙膝跪在了他麵前,兩隻手捧起他的臉,指尖慌亂著想要抹去他臉上的汙穢。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阿楹啊!江央,你怎麼不記得我呢?江央你醒醒啊!”
金楹哭得狼狽,見他仍舊麻木渾噩的樣子心痛如絞,伸手將他緊緊擁在了懷中,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也順勢滑落在地。
金桓擰著眉心,頗為複雜地望向自己的妹妹。俯身撿起那件外套,輕輕抖了抖沾上的灰塵,而後搭在了江央身上,勉強算是遮住了他慘不忍睹的軀體。
“江央,你記得我們吧。”
他看見那少年眼中突然洇出的紅,也清清楚楚看見少年清明的目光,死寂一般望向自己。
可江央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伸手夠到了金桓腰間係著的皮帶搭扣,摸索著想要解開。口中還喃喃嚷著什麼含糊不清的話,雙眼微眯,頰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是在向自己尋歡。
“江央!”
金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的腕骨捏碎,死死咬著後槽牙,厲聲斥道。
被迫抬眸與他相視的江央忽地一聲輕笑,四行清淚一並而落,那對赤紅之瞳中映著的,分明是悲戚的自諷。
“死狗,這位客人想要帶走你,你願不願意啊?”
男人朝他的方向啐了一口,而後點起支煙,咬在唇中,挑著一邊的眉毛篾笑著。
江央垂眸,片刻後複又抬眼,清明目光深深望向金楹,一如許多年前她曾在某個午後旖旎淪陷的波濤。
“抱歉主人,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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